秦续也经常来顾骁家里做客,弄得顾骁直笑着说自己家里从未这么热闹过。
甚至顾骁在这期间,接受过几次军部的调查,他都完全无所畏惧。
但是顾城安那边却没那么乐观了,秦如海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几乎一言不发。
顾城安的威逼利诱在秦如海面前通通没有了效用。
秦如海这人,除了郁宁,没有软肋。
连孩子的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实在是心狠到一定程度了。
而郁宁也不是顾城安的筹码,秦如海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更是没有什么谈判的可能性。
日子一天天过,秦郁也慢慢从失而复得的快乐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爸爸住在顾骁家里,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
于是便让秦续给父亲打电话,但是电话却从来打不通。
秦郁和秦续心生疑窦,于是驱车前往老宅,可老宅大门紧锁,他们也进不去。
秦郁开始担心秦如海的安危,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自从爸爸生还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也就从那天起,秦如海便再也没了音讯。
可最令他生疑的是,顾骁和郁宁两人对他都避而不谈。
而曾经一直劝他要好好和秦如海相处的顾城安,甚至也不再关心他们的父子关系。
甚至话里话外都有种希望自己不要太在意秦如海的意思。
这实在太可疑了,秦郁觉得也许有些事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但是秦郁却也无暇顾及,这几天他没什么胃口,比平时更容易疲惫,因此还请了好几天的假。
顾城安还是很忙,除了一直攻克不下来的秦如海,还有许多被军部接手的案子。
并且,对顾骁派系的大清洗已经愈演愈烈,连顾城安也接受了多次调查。
现在只是迫于顾骁的身份,没人敢提出给他做身体检查。
顾城安也深知形势并不乐观,他和顾骁谈过几次,可是顾骁却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儿子,我一生该做的事,我都做到了,就算让我明天死,我都没什么可遗憾的。”
顾城安心里着急,“那您不管我了吗?您一死了之,让我们怎么办?我就活该失去父亲?”
顾骁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早晚要走,不过是时间问题,不要太介怀。”
说完,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冲着儿子眨了眨眼睛,“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没见到我的小孙孙,不知道这孩子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顾城安心里十分无力,但又知道没什么能劝的了,父亲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扭转。
顾城安现在心力交瘁,既要瞒着秦郁,还要为了父亲的事周旋。
这一个月就回了几次家,还都是给秦郁做好饭就走了。
最近他和秦郁视频的时候,也发现了他没什么精神,于是终于在周末时抽出几小时,回了趟家。
顾城安到家时,他听见一阵干呕声。
他急忙跑到卫生间,看见秦郁趴在马桶旁,正吐的厉害。
顾城安立马冲到秦郁身边,“你怎么了?吃坏了吗?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秦郁起身擦了擦嘴,对他摆摆手,“没事,可能是肠胃炎吧…我一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秦郁脸都是惨白的,额头和鼻尖上都是虚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顾城安担心的不得了,皱着眉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做的东西都吃了吗?”
秦郁靠在他怀里往外走,耷拉着眼睛道:“吃了呀,吃什么吐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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