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黔:“我过去跟你会合,再一起行动。”
傅延昇:“行……”
挂了电话,傅延昇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对司机道:“去吴兴县洪斌浜方敞路。”
定位器在那边停留的时间最长,傅延昇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觉得戚屿还在那里。
***
戚屿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他的手脚已经因长时间的捆绑没了知觉,两次被迷|药致晕,胸闷恶心感更强烈了。
戚屿动了一下,堵塞的血液稍稍通畅,整个人被电击的痛感。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感觉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这一次的黑却和上一次不同——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了起来。
戚屿眨了几下眼睛来移除遮挡,却是徒劳,那布条勒得很紧,但吸入的橡胶臭味让戚屿意识到自己似乎仍然身处在原来的那个废厂房。
这并没有让他安心,不可视物的状态反而加深了他的恐惧……
四周不但黑,还安静,他不知道绑匪和章承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都睡着了?还是都走了,只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定位没了,还会有人来找他么?
会不会再也找不到了?
……
不会的,不会的……
绑匪绑自己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只要有需求,自己就有生机。
再说,那挂件虽然被拿走了,但至少跟着自己来到这里过,警察肯定能按着轨迹一点点找过来的。
戚屿一边在黑暗中瑟缩着,一边不断地为自己做心理暗示来抵抗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听见外头传来绑匪的说话声,但声音隔得很远。
知道那些人还守着自己,不是把自己永远地绑在这里自生自灭,戚屿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他渐渐冷静下了,开始重新回想被绑之前的一些细节。
他记得那楼梯间很空,如果章承宣先他一步进去,肯定能发现藏匿其中的绑匪,而且按照章承宣当时站立的位置,也能目睹那绑匪从自己身后忽然偷袭。
所以对方不可能和自己一样,是在全然无知的情况下被绑架的,他要么就是已经被那些绑匪挟持,不得已欺骗自己进去,要么,就是那些人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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