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珏用力点头。
奚晴：“……”
奚晴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侧身让两人进来了，大约是自暴自弃了吧。
盛珏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发现她手臂上和膝盖上的擦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其他部位却又多了许多指痕和抓伤，看上去活像是被人虐待过一般。
甫一走进公寓，一阵扑面而来的阴气就将盛珏冲得头昏脑涨。
他视线一黑，踉跄着就要朝后摔倒，却被薛祁司搂住了腰，捏开嘴巴，渡了一口气过去。
奚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比之上次在咖啡店的恍惚，盛珏这次虽然也差点晕倒，意识却还清醒，自然感觉到了嘴唇上传来的热度。视线恢复明亮后，结合着奚晴脸上的表情，盛珏也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偏偏薛祁司一脸的淡定，让盛珏半句话都问不出，最后只能选择闭嘴。
“说说吧，你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在沙发上坐下后，薛祁司拿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本，开始了问话。
奚晴又忍不住瞟了盛珏一眼，才娓娓道来。
“它是从上周开始缠上我的。”
“那天珏少应该也有印象，我差点被倒下来的背景板砸伤，是珏少及时将我拉开，我才只受了点轻伤。后来从医院回来之后，家里就总会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说到这里，奚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薛祁司问道：“是什么东西？”
奚晴咬着下唇，从茶几下方拖出了一个快递的箱子，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了。
盛珏凑过去一看，发现都是一些婴儿用品，什么小衣服小鞋子啦，什么奶嘴围兜啦，可如果他没有记错，奚晴应该是未婚才对，更加不可能有孩子。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字条。”
奚晴说着，又从箱子的边缘拿出了一个信封，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应当是塞了不少纸。
薛祁司接过，将纸条全部倒了出来。
猩红的字体霎时刺痛了盛珏的双目，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奚晴也掩住嘴巴，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脸。
【妈妈，我等了你好久，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妈妈，我好想你，我知道是因为爸爸你才不能要我，我去找他。】
……
在薛祁司翻阅的过程中，盛珏也将字条的内容看了个全部。
字条通篇称呼奚晴为“妈妈”，让盛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在城市公园见到的小女鬼，三四岁的模样，还指着剧组的人群说她妈妈就在那里。
难道说，奚晴真的有个女儿？而且还死了？
“二零一四年，一月二十二日。”薛祁司说完这个日期，盛珏便看到奚晴的肩膀猛地一震，“奚小姐，请全部告诉我们吧。”
奚晴闭上眼，遮住了眼底的悲恸。
“二零一三年的八月，我签约了盛世娱乐，成为彭英手下的一名女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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