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琏之下意识想为自己争辩,但张开嘴却止了话头。他吞咽一下,强作镇静地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
骆阑笙点了点他的鼻尖,空着的手绕到身后,不知不觉将他圈进了怀里。
男人箍着他的腰,微微俯下身,在他耳畔命令道,“跟我结婚。”
宋琏之惊惶地瞪大了眼睛,想推开骆阑笙却被紧紧摁住,如同蜉蝣撼树。
他气愤抓狂地挣扎起来,一拳拳砸向男人的胸膛,“骆阑笙你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我陪你睡到你腻了不行吗!”
“不行。”男人冷漠地拒绝了他,没留下回旋的余地。
“我不喜欢你!我们的婚姻不会幸福的!不会的!”
宋琏之激动地冲男人怒吼着,企图用自己的失态打消对方的念头。
骆阑笙并不动摇,他冷笑一声,眼芒跟凝了冰一样,“我们的婚姻如何取决于我。”
“你只是来做交易的,没资格考虑幸不幸福。”
“你卑鄙。”宋琏之恨恨地盯着他,眼眶里的红扩散到了整个眼圈,却倔强地憋住了泪意。
骆阑笙抚上他的脸,轻柔地擦动着眼睑,温声道,“这样就卑鄙了?”
“那你听完第二个条件该骂我什么?”
宋琏之闻言一怔,心中莫名浮现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慌。
男人薄唇轻启,像呢喃着甜言蜜语一般,附耳低声道,
“宋琏之,你听好了。”
“我要你在一年之内怀上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强扭的瓜甜不甜?骆阑笙:不扭你连瓜都没得吃
宋琏之可以生,后文会解释。
新文试水~上篇完结文指路《便宜太太》]
第二章
宋琏之来时心里打鼓,走时心里发毛。
他迈出写字楼大门,脸色苍白如纸,垂在两侧的手蒙了一掌心黏腻的汗。
骆阑笙的要求并非荒谬绝伦的臆想,而是切实藏在他这具畸形身体里的,一个丑陋又难堪的秘密——
宋琏之拥有生育能力。
就在他平坦的小腹之下,上帝恶趣味地筑造了一方温暖的巢床,将某个与男性躯体不相容的物件强行塞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不过万幸,这个累赘并未给宋琏之造成多大困扰,他既没有长出女性生殖器,也不用经受月事的折磨。可以说,他度过了生物学意义上正常的童年与少年时光,乃至于他偶尔会忘记这具身体异于常人之处,没心没肺地寻欢作乐,只等着哪天医疗技术成熟,他就立刻做摘除手术,悄无声息地抹掉他曾是个怪物的事实。
然而当骆阑笙提出第二个条件时,男人势在必得的神情,游刃有余的语气,无一不在向他传达着一个可怖的讯息——
他发现他的秘密了。
他那不见天光的耻痛,被猝不及防地丢上交易的天平,连尖叫崩溃都来不及,就同男人手中的筹码草草作了置换。
可骆阑笙是如何知晓的?知晓后又为何一直按耐不发?
仔细回忆他们相处的点滴,宋琏之只觉得不寒而栗,就好比是走路绊到藤蔓,他毫无防备地伸手去扯,却被一条伪装良好的毒蛇缠住了手腕,嘶嘶吐着蛇信游弋而上。
暑气蒸暖了手脚,宋琏之畏冷惧热,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面庞就迅速回了色,鼻尖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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