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蓦地空了下来,还残存着离去之人的体温。
骆阑笙有些不适应,却不再为此惊怕惶恐,他伸手慢慢抚平西裤上的褶皱,眸光轻软,唇角微扬。
因为他知道,宋琏之会回来的。
哪怕兜兜转转,历尽千帆,只要他们的缘不灭,情不绝,风随云转,他们终究会穿过万水千山再相逢。
宋琏之将生日面端出来时,李嫂已经离开了别墅。
他将面碗放在骆阑笙面前,筷子和汤匙一并摆好,接着又坐到他身边,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满脸期待。
做的是最普通的鸡蛋面,汤汁清淡,面条簇簇纠结,码着一个泛焦的荷包蛋,撒了葱花和白芝麻,热气腾腾。
骆阑笙先咬了口荷包蛋,再搅开面条,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好吃吗?”
还没等骆阑笙咽下去,宋琏之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意见。
“嗯,好吃。”
骆阑笙又尝了勺汤,笑容满足,“很好吃。”
宋琏之松了口气,眉眼舒展开来,“那就好。”
任务完成,宋琏之不急着动筷,双手撑着腮,眼中只占满一人倒影,神情温柔。
一大桌佳肴在前,男人一心一意吃着碗里的面条,用行动来表达对他手艺的肯定。
看得久了,宋琏之不禁失了神,压下的歉疚也卷土重来。
骆阑笙待他这样好,捧着含着都不够,他以前怎么就瞎了眼,能狠心对这个人视而不见?
细数自己曾经做的那些荒唐事,宋琏之悔不当初,多想穿回过去,将自己痛骂一顿,或者打两下为骆阑笙出出气。
可无论他如何任性,骆阑笙一次也没有怪过他。
明明软硬兼施地和他结了婚,却将自己逼停在临门一脚的关键处,同床共枕了月余,也只是克制地与他相拥而眠,从不曾有过强迫之举。
他们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男人更是凡事以他为先,悉心呵护,小到一件家具的变动,也总要先得了他的许可,才会着手进行后续的安排,只怕自己唐突了他,叫他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
宋琏之是块棱角尖锐的皓石,妄图强攥,只会被刺出一手淋漓鲜血,多少人吃一堑长一智,满腔热情地奔他而来,又以十倍速逃之夭夭。
骆阑笙一次次地受伤,却从未试图打磨他,到后来,他把自己变成了水,刺之不伤,斩之不断,保护着他的奇形怪状,用无边温柔将他层层包裹。
他是撞了什么大运才遇到一个骆阑笙,却自高自大,不好好珍惜,白白蹉跎了几年时光。
宋琏之悄悄擦了下眼角,对着低头吃面的人笑了起来。
幸好,一切还不算晚,他最终还是爱上了骆阑笙,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骆阑笙情根早植二十年,但他以后会用很多很多的爱意,去努力填补这道沟壑,后来居上。
客观来说,这碗汤面味道欠佳,面条煮过了头,软得发烂,鸡蛋也煎得焦黄,还裹着一小片蛋壳。
但骆阑笙将它吃得干干净净。
这是他记忆中吃到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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