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方听完也是满脸震惊,皇上趁着大婚之日将左丞相府上下数百口人关在府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放一把火便能将整个左丞相府一网打尽。
当然这话说不得,谁敢怀疑当今圣上。
“好一个皇上!好一个赵云峥!”祁寒手都在发抖,“他怎么不把我一起活活烧死!”
叫皇上的名讳可是杀头之罪,苏木小心提醒道:“主子……”
听到这声呼唤,祁寒才反应过来,赵云峥早已不是过去那个赵云峥,他现在是当今圣上,是唤声他的名字都会被斩首的圣上。
祁寒恍若大梦初醒,他跟赵立早就有着千万人之隔,地位悬殊、黎明百姓,壮志筹谋,他们之间从相识就隔着这些。
祁寒哪里怨得到他,或许他当初就不该来江南,还能同那祁钰阿姐在底下作个伴。
祁寒看着眼前身上还湿着的苏木苏方,冲他们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烧点热水先沐浴,再熬点姜汤喝,别犯了凉。”
两人一一应下却没走,而是担心地看着祁寒道:“是。那主子你……”
祁寒道:“我自己静静,你们去吧。”说完转身回了里屋,他的身子走路都虚晃着,苏木苏方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祁寒这人重情谊,又难表露情绪,这事苏木苏方再了解不过,他们二人没办法,只得作罢先去沐浴更衣。
祁寒回了寝屋,坐在书案前兀自发着愣,雕窗向着外面敞开,冷风直直刮进来,冻得祁寒打哆嗦,就算这样他也没有要起身去关的意图。
祁寒亲手研了磨,沾湿毛笔,落笔从容,在白净的纸上写道:今日雨水,吾姐已逝;峥云往昔,吾心深思。
思是反思的思,祁寒想以此来提醒自己铭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这夜,祁寒在书案前静坐良久,到休息都忘了关窗。
导致祁寒第二日头疼欲裂,浑身酸软无力,卧榻在床起都起不来。
苏木去找了郎中,说祁寒是染了风寒,最后开了几服药并嘱咐祁寒定要好好休息。
苏方去煎药,苏木留下来照顾祁寒,他看见大敞开的雕窗,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几次想开口又憋回去了,看着祁寒那张苍白的脸,实在忍不住,说了句,“你再怎么难受,也不能糟践自己的身子啊!”
可祁寒头脑昏沉是听不见他说话的,何况祁寒想着其他事。
祁寒只有糊涂的时候才会想起从前的事,他想到赵立被封太子不久后,那时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太子赵立允许祁寒私下称他为赵云峥。
赵云峥不仅做太子还得做将军,他总被先皇派到前线,每回虽是凯旋而归,可不免有受伤的时候。
祁寒见过他的伤口所以不放心他,在他下回出战前,悄悄在他的行囊里塞了字条,让他定要平安归来。
赵云峥是看见了那字条的,因为他从战场上遣人送了一封回信给祁寒,里面只有一句话:
烽台高火燃起时,吾将平安归来之。
他说勿念,落款是云峥。
那个骁勇善战的赵云峥。
烽火台的作用是防止敌人入侵,遇有敌情发生,则白天施烟,夜间点火,台台相连,传递消息。
赵云峥说烽火台上点起火时,他就会平安归来。
他的意思是他只要出战就会必赢,这不算自信,这得是自负了。
旁人说这话祁寒是怎么都不信的,可赵云峥这样说,祁寒就相信。
可现在,赵云峥在烽火台上挂了三天三夜的红灯笼,向天下所有人昭告他的喜悦之情。
祁寒信了,信他是真的高兴。
第二章
祁寒这场病来的突然,苏木苏方守了他几天也没见好转。
苏木又去请了郎中,那郎中把脉之后直摇头,“祁公子这风寒是好的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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