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差点当场晕过去,他除了报应,哪有应得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他到了翰林院门口,那满是被正气和被书卷气息笼罩的匾额,祁寒在门口盯着看了很久才进去,经过四方的庭院,走过一大段长廊,推开记忆里的那扇木门,看见熟悉的书架摆设,祁寒想这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
他自十七岁中举起便在这翰林院做学士了,他的起点本就比其他人高,他的恩师又在先皇面前提点过他几次,他就坐上了这正五品的位置。
当然还是靠他自己确有实力。
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又匆忙离开京城三年再回来,物事人不非,祁寒想到周世平,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真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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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到了束发之年,身子也长了些,不过自然还是不及赵立。
赵立像是为了证明祁寒还小似的,祁寒过完生辰刚足一月之后就是他的生辰,到了十六岁,很多东西就要改变。
最明显的变化是:从此就有了陪床丫鬟,不再是一人寝眠了。
在赵立生辰前几日,昭阳殿上下就开始操办布置了起来。
外人都道七皇子最失宠,皇上从未过问他一句,殊不知七皇子十六岁生辰之日,皇上会改立七皇子为太子。
原先的太子是皇后之长子,赵世。
那年边疆谋反,皇上给太子赵世派了当朝最善战的骠骑大将军刘志一同去前线指挥,为保他的安危还特地只让他做个参谋。
而赵世本人却心有大志,一心想活捉那边疆首领回京领赏,不顾刘志的劝阻,偷拿了刘志兵符,率领八千将士连夜向边疆攻击,可他徒有一身报复,却没有好的战略部署和与之匹敌的好功夫。
刘志发现时,尽最大努力控制好了局面,及时在厮杀的战场上救下了快奄奄一息的赵世。
刘志下令撤退已来不及,最后八千将士存活仅余近千人。
战事紧急,太子被连夜送回京,一同回京的还有刘志的求救信。
金銮殿。
皇上看着满身血迹的赵世,气得大发雷霆,斩获边疆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本想着给他一个锻炼长见识的机会,谁曾想赵世如此莽撞蠢笨。
皇上赵永把书案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当着朝廷百官的面怒骂:“孽子啊孽子!怎有你这般蠢的东西,那七千将士怎死的瞑目!”
接又吩咐:“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即刻起,免去大皇子太子一任,关在乾清宫禁足反思三月。”
赵世趴在地上求情:“不要啊!父皇!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父皇!”
皇上听见他的声音更怒,狠拍桌道:“没人听话是吗?把人拉出去!”
两名御林军上前把赵世拖了出去,待金銮殿恢复平静后,皇上扫一眼都低着头的百官,他把刘志的那封求救信往下一扔,纸张在空中飘几下,落在了左丞相祁政远的脚边,他跪下去将信捡起来,“祁爱卿,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祁政远心里思考良多,最后把矛头指在了七皇子赵立头上。
“回皇上,臣觉得七皇子就不错。”
皇上赵永心中咯噔一下,明白这左丞相是想让他儿去送死。
七皇子这个人,在宫中谈起,除了不得宠之外就没其他消息了,他善不善马,会不会武外人都不知,祁政远居然说七皇子合适?
祁政远的推举理由充分,“七皇子今日刚满十六,大皇子不也是十六岁立的太子吗?这也是一个锻炼他的好时机,能不能拿下边疆就看七皇子的能力了。”
其他朝官闻言也附和的点头,大皇子已废,二皇子常年体弱多病,罢皇子还未满十四,赵永现下是别无他法,他只能赌一把。
他对着曹公公招手:“宣七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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