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赵立送他的祝福总算还回去了,只是晚了些时日。
赵立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他没想到祁寒会一直记着这事,还在自己那般说他之后还这样真诚的祝愿他,赵立都不知该说他傻还是什么了。
他想这小陪读怎么一点都不记仇,却忘了他是太子,祁寒是奴才,哪有奴才跟主子生气的道理。
赵立把他搂得更紧些,将自己体温传给他,
先前光线比较暗他还没看清楚,把人搂在怀里才发现他瘦得都快赶上刚来昭阳殿那会儿了,肋骨的骨头都凸出来,赵立搂着他都觉得硌手,不知道他成天吃的东西都吃到哪去了。
他牵住祁寒的手,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陪读泛起了疼惜,他想祁寒为他抄的根本不是佛经,而是为他下的蛊。
第二日两人都起晚了,夏春见赵立到了平时的点还没起便敲了门,结果没人应,她急得来找祁寒,祁寒这边也没应。
夏春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太子的寝殿没允许不能进,这祁公子的总能进,她正准备硬闯,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怎么我不在这些日子,连规矩都忘了?”
夏春忙跪下去,“参见太子殿下。”
赵立在夏春的注视下又亲自把门合上了,“好了,起来吧。”
夏春看着赵立身上的长袍,心里快速琢磨,怎么也没想明白太子从祁公子房间里出来是个什么状况。
第十六章
祁寒醒的很早,他在丞相府跟昭阳殿一直都是卯时就醒了。
他睁眼看见赵立时差点被吓得掉下榻,至于为什么没掉下去,是因为放在他腰间的手箍得太紧了。
祁寒第一次离这么近看赵立,他只敢在心里说赵立真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十六岁的缘故,感觉赵立身上有了几分男子气概,他好像在这半月里突然长大了。
“看什么?”
赵立不知何时醒了,一直盯着他没出声,冷不丁的一句话,祁寒被吓得往后退,慌忙解释:“没看什么。”
他甚至都能想到赵立要说什么了,结果赵立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松开他就下了榻,祁寒跟在后面,夏春不在,为赵立穿衣这事就落在了祁寒身上。
祁寒从桁架上取过昨夜赵立穿过来的长袍,赵立两手张开,开始穿得很顺畅,就是在祁寒转到赵立身前时,赵立忽然把手放下了,祁寒迷糊的看着他,然后赵立就伸手到祁寒胸前为他把那衣襟上的带子系好了。
……
“轰。”
祁寒想原地打个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他起床还没穿衣裳,一身白净的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扣,就这样对着赵立敞开了。
赵立也是没料到,他看见眼前雪白的皮肤,想起在书房瞥见过的那一截白颈,祁寒身上比脖颈还要白很多,突显得胸前那若隐若现的小点儿都是粉色。
这人怎么这般没有防备?
赵立完全是凭着自己强大的定力忍着情绪给他重新系好。
他将视线从那处移开,看见祁寒通红的脸心里才算好受些,还好他自己也知道害羞。
赵立心烦意乱的对祁寒道:“我自己来,你去榻上躺着。”
快羞死过去的祁寒巴不得如此,他躺下后把整个身子裹在被褥里,把脸都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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