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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为你们做过任何。

你们期盼着我好好生活,我却斗胆做了叛逆之事,如那人所说,爱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阿兄,可否再纵容我一回。

我曾擅自地爱过他,他待我极好,我也很好,我跟天下所有百姓一样,爱过那么一个人,像爱母亲、阿兄和祁钰阿姐一样爱他。

平凡又满足。

不过我与他早已缘尽,倒也不必赘言。

阿兄,三年前我误食了某种毒药,身体没什么苦痛,就是时间到了。

你们不必为我担忧,也不必回宫来看望我,他会好生安葬我的。

天空海阔,你们勿要再为我停留,这是我的拜托。

来年这个时候,阿兄若是回江南,给那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就算是对我和母亲的祭奠。

若真有来生,换我来做你们的阿兄。

近日来看东西已较为模糊,总有重影,字可能有些乱糟糟,对你们的拜托也是无理取闹,但你们一定要答应我。

还有,长亭里的滇红玫瑰开了,浓郁的花香袭满了信纸,我将对他的思念写在这,阿兄切莫怪罪,因为我实在是无处可说了。

子声

写于盛夏的清晨。

信里没提这个他是谁,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苏木苏方不好受,赵立更是。

祁寒从未跟苏木苏方讲过自己是如何待他的,甚至连他说的“误食”毒药也都是因为他。

他只说自己待他极好,赵立想,到底好在哪里呢?

他凭什么就如此说?

苏木隐忍些,哭也无声,苏方则是忍不住的抽泣,时不时还抽搭几下鼻子,夏春看不过去,拿了两条手巾分给他们。

苏方接过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平复情绪,然后对赵立道:“皇上,你可知滇红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赵立还没从那信中回神,顺着他的话说:“是什么?”

“爱如初见。”苏方答道。

这次他们出城执行任务,刚好路过云南,苏方心里记着这事,就询问了当地养花的人。

赵立听完如被惊雷劈中,僵在原地一动未动。

“这是公子种的玫瑰,今日花开了,开的第一朵花就送给您了。”

他还记得那日夏春说的话,怎么偏偏忘了比花更真的是祁寒藏起来的情意。

花开的第一朵还滴着露水,比那花还要艳丽的心就这样被自己弃之一旁了。

赵立想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着了祁寒的“道”,信了他的一切伪装。

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思念应该自己醒了当面说,而不是这样怯懦的藏在花香里,藏在信纸里。

可他忽视了,祁寒爱他,一直都是怯懦的。

不管赵立教会他骑马也好,送他去翰林院上学中了举也好,他在赵立面前一直是自卑的。

而赵立仗着自己自以为是的那几分爱意,还怨祁寒狠心不爱他。

祁寒不是不爱他,完全相反,他爱自己爱到死几回也是甘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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