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平日里都是在长生殿等着人来看他,因为看不见去哪里都不太方便。
这些日子长生殿的桂花开了,各处都是浓郁的花香,祁寒想了想说,“温一壶清茶,在前院闻闻花香吧。”
赵立自是满足他的,让夏春泡了一壶清茶,还在那藤椅上铺了厚厚的皮毛给祁寒做垫子用,四周都点了火炉,赵立才放心牵着他一块儿出去。
两人往常也只有夜里有这样温存的独处时刻,白日殿里都有其他人在,何况赵立下朝之后也很繁忙。
所以祁寒想做的事,大概就是这样跟赵立待在一起,品茶闻花香都是极好的。
长生殿的桂花是橘黄色的金桂,本是早秋开花,或许是今年冷得早了些,就迟到了现在。
祁寒记得刚来长生殿时并没见过桂花的植株,于是便开口问道,“云峥,这是什么时候种的?”
赵立惊讶于他的观察力,还是实话道,“你昏迷那段时间。”
那时候赵立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找了宫里负责园艺的工人,从栽种到施肥都亲自一一学过。
他不知道祁寒具体喜欢什么花,就按着季节随意种了些,没想到还种活了。
“喜欢?”两人是挨着坐的,赵立问这话的时候把祁寒的手抓到自己手里暖着。
祁寒毫不掩饰欣喜地说:“很喜欢。”
于是赵立小心地试探,“那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我能同你商量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啊。”祁寒不设防。
赵立没再客气,盯着祁寒的脸时刻注意他的情绪,“子声,你什么时候同我成亲?”
祁寒的手还放在赵立手心里,没收回来。
在祁寒心里,赵立在烽火台燃了三日三夜的烛火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公开成过亲了。
他不在意那些形式,何况赵立给他的形式已经够多了,若真的要走三书六礼这个形式,祁寒只觉得折腾。
跟赵立“闹”过一回之后,他已经不会去想什么正俗之道,赵立说了非他不可,那他自然也非赵立不可。
只是……
“云峥,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祁寒一一掰开赵立的手指跟他十指紧扣,“你不要总觉得亏欠我,你若愿意,我称你一声相公也是可以的。”
站在他们身后的夏春听到这两个字都不好意思了。
寻常夫妻称一声相公娘子是不为过,可这宫中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但这不妨碍赵立喜欢,他逗着人说,“子声说的什么,风太大了,吾没听清。”
“那你靠近点。”
祁寒说着自己却靠了过去,几乎是贴着赵立的耳朵说话。
寒风瑟瑟,清薄的热茶,馥郁桂花香,赵立觉得这些都抵不过耳畔的滚烫呼吸,祁寒一声绵绵的亲昵,吐出两个字,“相公。”
字字落进赵立心里,发出阵阵回响。
赵立忽然觉得祁寒说的“这样就很好”确实很好。
“那你是什么?”赵立心满意足之后不忘戏谑祁寒。
“我啊?”祁寒已懂得了赵立的恶趣味,他故作娇羞状往赵立怀里钻,还是顾忌夏春在身后,便小声地说,“我做相公的小娇妻好不好啊?”
赵立高兴得忍不住笑,胸腔振动,轰鸣进入祁寒的耳朵,“哪儿学来的?”
祁寒没有隐瞒,老实地说:“在江南集市听书时听来的。”
“哦?”赵立来了兴趣,“那说书的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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