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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舟扯松领带,豁出去了,抄起一瓶雪花就往收银台去,到时就让宁跃自己选,要是选中牛奶,那就伺候他喝完进被窝,要是选中啤酒,那就不要怪他趁醉打劫。

陆非舟提着袋子回到车里,一开门就对上宁跃朦胧惺忪的睡眼,看起来好像比之前醉得更浓了。

“睡醒了?”

宁跃没哼没吭,嘴巴掩在西服领口里,撅老高。

陆非舟笑起来:“渴不渴?”

说着就把牛奶拿出来,叫店员叮过的,温度正好,也俨然把“牛奶啤酒选一选”给丢到脑后,他伸手凑上,以一副要亲自喂奶的架势哄道:“解解酒。”

宁跃不领情,把鼻子都埋进西装里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是生气吗,或者委屈?以前的你高高在上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的我却被改头换面的你穷追不舍,是想怎样,免房租吗难不成?

凭啥?!

我就这么容易沦陷吗?

宁跃看着街景倒退,鼻子直泛酸,在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时,他颓败地承认:是啊,就是这么容易沦陷,心动得无法自制。

没救了。

就像很久以前在笔记本的背面写过的话:我完了!我…天啊!我还有救吗?

陆非舟那么坏的时候都能让他喜欢得抓狂,更何况现在变得这么好。

没有救了。

倒车入库,停稳,周遭安静得好似真空。

宁跃憋着轻微的哭腔,小声问:“这是…你的车吗?”

“嗯。”

“那…那自行车呢?”

“在后备箱。”

宁跃用一双泛红又潮湿的眼睛看向陆非舟:“要看你骑。”

陆非舟答应他。

深夜的山海观有山海沉寂的壮观,高耸、沉重的楼宇矗立在星空下,仰望去,仿佛站在顶角就可以伸手摘星。

陆非舟跨上车座,邀请宁跃:“坐上来。”

宁跃便歪歪扭扭地去抓陆非舟的胳膊,站不稳,抓得特别用力,另一只手不自觉就捉到陆非舟的腰上,捉到那片衬衫后紧紧地攥着不撒手,然后岔开腿,点起脚,屁股一抬,成功入座。

这大杠估计曾载过老爷子的媳妇儿,老爷子的儿女子孙,不仅缝了软垫,还在车轮轴两边安装了踏脚。

宁跃坐得还算舒服,他抱紧陆非舟的腰,身上穿着大了好几码的西装,哪哪儿全都是陆非舟的味道。

他深嗅一口,含糊地撒欢儿:“驾!”

陆非舟被他驾笑了,摘下领带把搂在腰上的手腕缠几圈绑一绑,再无松开的可能。

宁跃察觉出不对劲儿,挣了挣:“唔!”

“免得你掉下去。”陆非舟欣赏一眼自己的杰作,好看,尤为满意,以后肯定还要再绑的,他预告道,“要动了。”

宁跃贴在他背上,脸蛋被压得嘟起:“嗯!”

如果现在保安室的值班人员抬眼看看监控,就能看见有一个只穿白衬衫的男人在春末还充满凉意的夜晚,骑着一辆老旧的黑色二八在了无人迹的花园里慢悠悠地转圈圈,该是在哄小孩,那后车座上不还坐着一个么。

陆非舟笑叹:“好玩儿么?”

车把上挂着牛奶和啤酒,碰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宁跃哑声应:“嗯。”

又口齿不清地絮叨:“送我车的老爷爷,他说…说什么来着…?”

陆非舟闷闷低笑:“嗯,不急,慢慢想。”

“他说…要活得舒坦,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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