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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烬站在门口,僵硬地不知所措,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艾利克斯,必定会感情充沛地叫出一声“爸爸”,好像顾明章就是他DNA意义上的老父亲一样,可惜艾利克斯的亲生父亲是个赌鬼,早早欠债被放贷的打死在了街头。

杜烬为此鄙视他。

好一会儿,顾明章才注意到他,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伸手招呼他过来坐。

坐哪儿?

顾明章旁边没有椅子,唯一可以行驶这个功能的,只有他的两条腿。

杜烬怔怔地,他当然知道不应该坐在他养父的腿上,可他威严权盛的父亲叫他坐过去,他又不敢不去。

于是他就愣住了,两条腿缓慢游移着迈了两步,停在半道上,不前不后,身体里两股力量把他拉扯着拽来拽去。

他知道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傻。

书架背后,就是通往秘密地下室的暗门,杜烬不由得走神,他出来前顾云还在里面。

现在呢?

他会不会因为醒来发现外面有人而瑟瑟发抖,躲在里面不敢出声?

顾明章看得出来杜烬在走神,他的人在这儿,心思和神魂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顾明章不算个有耐心的人,但是他今天心情不错,男人在想做些不正经的事情的时候,往往心情很难很坏,如果很坏,便也不想做了。

再者事情本身不是正经事,也不需要动怒,那样看起来就太正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巨型的棒棒糖,这玩意儿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了,但是颜色漂亮味道不错,哄孩子很合适。

所以当初就买了很多。

顾云从来不吃。

他在孩童的年纪讨厌所有小孩会喜欢的东西。

顾明章把糖递过去,杜烬隔着不小的距离踮起脚伸长脖子去接了。

顾明章问道:“你几岁了?”

杜烬老老实实回答:“十四岁。”

顾明章把书放下,走到杜烬跟前蹲下来,握住他一只手,仔细上下打量一遍,若有所思地评价道:“你看起来更小些。”

杜烬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顾明章的手温暖却坚硬,手心里有厚厚的茧。他的面目可亲,神情温柔,要不是他对顾云不好,杜烬肯定也会衷心认为他配做一个父亲。

“砰砰!”

敲门声急促响起,显得来客很粗鲁。

可门是开着的,于是两个人稍一转头就能看到一张兔子脸,顾云面具下的眼神冷酷,残忍。

毫不掩饰某种愤怒。

杜烬猜不透他生的哪门子气,不过顾明章顾不上杜烬了,敷衍地挥挥手打发他出去,模样跟刚开始判若两人。

杜烬走后,顾明章看着他这一生唯一的儿子,他全身精血所聚,百年后留在这世上的唯一作品。

稍微有点惊讶地问道:“你更喜欢他?”

过了几分钟没有得到答复,他又带着某种探究和嘲弄的语气喃喃自语:“真可惜了,我本来更喜欢另一个。”

那年冬天,艾利克斯病死了。

这很突然,庄园里还飘着雪,斯内克已经迫不及待要将他下葬。

杜烬一路跟随着运棺材的队伍,深一脚浅一脚颇有些吃力,偶然间回头,望见顾云站在三楼窗口看着他们。

这满地的雪,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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