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受伤之后,曲朔风一直亲自照顾他。一直到开学后,曲朔风也找人调了寝室,与江秋白成了室友。
虽然江秋白那时还坐着轮椅,但是依然没能逃脱军训。其他人站着,江秋白就穿着迷彩服坐在轮椅上,仿佛是监工。
曲朔风仍是不放心,直接把人带去了自己专业的队伍边,还霸占了大树下的空地,又准备了零食饮料,仿佛是带着人出来郊游。
同学们打趣他出来上学还带着男朋友一起,撒狗粮太过分了。
曲朔风没解释更没反驳,脸上表情依然十分冷淡,语气却多了几分喜悦与炫耀:“你们羡慕也没有用。”
于是,军训都还没结束,很多人都知道了经管院的院草和人文院的院草是一对,特别甜。人文院院草之所以坐着轮椅,那是美救英雄的勋章。
也不是所有人发出的都是善意。
曲朔风的朋友有意无意在他面前说,不要仗着救命恩情就缠着曲朔风。
江秋白看着柔弱,却不愿意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受气。
“那你自己去和朔风说啊,别再被我欺骗了。”江秋白抬眸看了那人一眼。
等那人离开后,江秋白才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是几道红痕。救了曲朔风以后,他们才变得更为亲近,他的确也用腿疼、不舒服之类的借口让曲朔风留下来陪他,这点他无法辩驳。
自那以后,曲朔风不在时,江秋白与那些人愈发相看两厌,他总是把人怼得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所以即使他与曲朔风已经结婚,曲朔风的朋友们依然不太喜欢他。
但他也并不在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除了某些必要的聚会,江秋白基本上不会见曲朔风的朋友。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独自待在家里,或者去曲家。
凌晨,江秋白陡然惊醒,后背全是冷汗。
江秋白一直不喜欢住在酒店,不睡在熟悉的地方,他就特别容易做噩梦。
他梦见,他和曲朔风在咖啡厅门口分别,然后渐行渐远。
他起身拉开窗帘,还没到四点钟,外面仍是一片黑暗,江秋白单薄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仿佛风一吹就能走。
江秋白注意到窗户上已经凝了薄薄一层水雾,秋天快要结束,冬天来了。
第10章
江秋白回去那天,A市下着小雨,呼吸间已经带了雾气,是曲家派来的司机到机场接他。
“朔风呢?”江秋白问。
“小曲先生昨天去了朋友的山庄,夜里下雨路滑,他就在那里留了一夜,早上一时赶不回来。”司机解释。
曲朔风不是去了他家旧房子吗,还在那儿住了一晚,给他拍了视频,怎么忽然又去什么山庄了。
江秋白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摩挲手机屏幕。
曲朔风的消息姗姗来迟:“临时有一个应酬,晚点回家。”
“开车注意安全。”江秋白回复。
曲朔风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江秋白裹着张毯子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是部有些年头的黑白影片。
江秋白正撑着下巴看得出神,曲朔风换了身家居服后才走过来:“怎么想起来看电影?”
“闲得慌。”江秋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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