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煌道:“诸位道友请看——”
他说着,便对那修士天门轻拍了一下,便见那修士头上浮出模糊画面,不甚清晰,但修真之人目力也好,倒是无碍。
是他对一个女修争执灵草之事,那女修掀开面纱,正是恶名昭彰的阴山寡母。
寡母割了他的舌头,抢走了灵草,随后转身离开,身姿摇曳。
木煌又说:“这是那修士的记忆,绝不作假,这里面确是魔修捣鬼!”
已经有一些掌门,微微轻蹙起眉。
倒不是因为寡母下手狠,而是木煌刚才用的是摄魂功法,通常是用来提讯罪大恶极之人的,因其对神魂伤害极大,那修士被摄魂超过两次,恐怕道途便废了。
静寂之中,霁摘星忽然道:“这与弑血盟行凶,又有何干?”
木煌打量他,神色轻佻:“这是哪家后辈?少见多怪。谁不知道阴山寡母是弑血盟门下鹰犬爪牙。”
霁摘星的属下没忍住,“放屁。”
木煌:“……”
他黑着脸,“要是小辈不会教养属下,我倒可以代劳。”
霁摘星慢悠悠:“说的对。”
他这话,显然是附和自己属下的。
不等木煌震怒,霁摘星起身道,指向被摄魂的修士:“阴山寡母割他舌头,却留了一条性命,日后等他修为精进说不定还有机会再生骨肉。抢走了六千灵草,却又抛出一个储物囊,若没猜错,应当是灵草价格所对应的灵石。如果谁手段凶戾残忍便是灭门凶手,我看木门主对他用四次摄魂功法,致这修士神魂不全,日后无法修炼投胎,倒是更凶戾残忍一些。”
霁摘星顿了顿,斗笠下的面容微微弯唇,神色却冷淡:“难道木门主要指认自己才是凶手?”
“一、一派胡言!”木煌略微吃惊,不知这少年怎么看出他用了四次摄魂咒。他面容阴得快渗出水来,一抬袖,便射出一道法器要灭口。
封简神色一变。
弑血盟的魔修那瞬间杀意毕露,挡在盟主眼前,眼里只有木煌的命门一线,正要出手时,却见木煌的法器被一阵香风拂走,原封不动地返了回去。
红衣女修笑吟吟地踩在法器之上,抬头可见她雪白的两条长腿。她站在高处,柔声道:“哎呀,这么多年,正道总算见了个长脑子的了。”
其他正道修士:“……”
有被波及到。
弑血盟魔修叹气。唉,正道最后的希望也是我们魔修的人啊。
阴山寡母戴着红纱斗笠,身段妖娆地跃下来,“煌狗,你可看清楚。老娘可好久没杀过人了,人老了也怕事多么,最多收拾一下他出言不逊,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娘头上扣呀。”
她虽然应付得过来几个门派追杀,却不好成众矢之的,天天提心吊胆。
虽说没人看得见,但阴山寡母还是对霁摘星暗送了个秋波:“还是这位小哥明事理。”
霁摘星没看见,依旧平缓道:“……她也没那个能力。我们赶到塞口集市时,检查过那些修士灵器,大多十分完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修士可能是被十招内击杀。便是弑血盟,能做到这点的魔修也屈指可数。”
霁摘星身后属下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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