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生出一股恐慌,像是要失去什么的恐慌,可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的情感,年轻的神手足无措,他同样落荒而逃。
后来,长老院向九界宣告,巴德尔勾结冰霜巨人犯下了叛国罪。他们并非要包庇洛基的罪孽,不过为了维护阿斯加德的体面。
洛基被放逐百年,托尔前往米德加德再一次进行历练,甚至于奥丁也在英灵殿前反省了他的过失。无人寻到巴德尔的尸体,但弗丽嘉仍旧执意为这个孩子立下一座墓碑,却戚戚地被愤怒的阿斯加德的臣民踏碎。
于漫长而折磨的放逐中,诡计之神从未有过睡眠的时刻,似乎只要他一闭上眼,总会又一次看见那张漂亮得惹人心碎的面庞,可金发的少年再也不会向他渴求一份拥抱了。托尔时常出入一家星际酒馆,他认识了一位名叫彼得奎尔的星际猎人,他无数次向那人诉说,他应该上前抓住磕磕绊绊逃开的人,他本可以有更长的时间,学会做一个不那么混蛋的兄长。
宫略扮演着巴德尔结束了他的最后一个任务,他失败了,却没有像以往那般重启攻略。他第一次见到了阿斯加德的祖先,也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世,以及女神想要利用他实施的复仇。而使他诞生的血缘上的父亲,阿斯加德的祖先的神力庇佑了他,让宫略暂时逃开了女神诅咒的控制。可这份诅咒镌刻在灵魂上,宫略需要借助宝石的力量清洗他的灵魂。
玛勒基斯的灵魂宝石可谓是帮了他大忙。
宫略料想到为了挣脱诅咒,他本就支离破碎的灵魂定会陷入紊乱,但他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暗示,驱使着他不断去寻找无限宝石。那是整个宇宙最强大的力量,哪怕宫略只是短暂的拥有,都能依靠这份力量达成他的目的。
这就有了故事的开头,宫略与托尔再一次重逢。终于他磕磕绊绊,修补了他的灵魂,寻回了全部的记忆,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不知从何时起,宫略的身旁已经没有了洛基的存在,就连那座暂时庇佑他的山洞也消失了。风雪骤停,坚冰融化,汇成一条潺潺的河流。他穿过绿意盎然的树林,抵达彼端的空地。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金发的孩子。
孩子几乎赤.裸的躺在草地上,他睡得沉了,身旁堆着几颗甘甜的果实,那是他亲手摘下的,要献给女神的礼物。孩子瓷白的肌肤上有几处格外醒目的伤痕,想来是他为了摘取这些果实而留下的。
宫略静静的看着,始终没有上前。睡梦中,男孩儿因为徐徐的冷风蜷缩成一团。一头麋鹿叼着宽大的扇叶缓缓地盖在了男孩儿身上,而后紧贴着男孩儿卧下,用它温暖的皮毛蹭着那孩儿的脸颊,一同阖眼睡了。
浸沐在黄昏的红晕里,宫略好似听见一道悲悯的叹息,又好似降下的神谕——自由于你将不再可贵,各从其欲,皆得所愿。
宫略再要细细的探究,待他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被传送回觐见奥丁的圣堂。宫略的体内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充满了力量,好似始终压在他的肩头的桎梏终于被他撬开,若不是他还有自矜的理智,想来他会在这圣堂中高兴得发疯。
洛基看着眼前人的背影,不得不说,那份喜悦的太过强烈,即便他也受到了感染。然而在这触动之下,他又隐隐为他失去了什么而感到悲伤。恐怕他们再也无法回到那座被风雪包裹的洞穴,他也无法再将人抱入怀中寻求一个吻。
宫略转过身,他与洛基四目相对。
两个人似乎都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想靠猜拳那种幼稚的游戏来决定谁先开口。可惜的是,他们失去了这次的机会了。伴随着圣堂大门被撞开的喧哗,银河护卫队骂骂咧咧闯了进来。
“狗屎,这群阿斯加德人为何这么难缠——我们明明是来给他们送情报的,他们居然要把我们关起来?”
“Gr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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