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下似乎有点不好收场啊。
沈来拼命打圆场:“哈哈,傅总,人家和你开玩笑呢……”
既然都已经说了,秦秋声也不再顾忌什么了,反正他这样的人,再落魄又会怎么样呢?
他除了谢长乐,一无所有。
秦秋声打断了沈来的话,直直对上了傅奕行:“傅总,您不懂得怎么尊重人吗?”
傅奕行垂下了眼睑,纡尊降贵地反问:“我需要吗?”
秦秋声依旧笑得温和,但言辞却十分的尖锐:“难道你对长乐也是这样的吗?我是长乐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我想,你没资格怎么评价我和长乐吧?”
我和长乐。
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刺耳。
傅奕行的眉间浮现了一丝冷意:“我想,我有资格。”
两人之间,火光迸现,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傅奕行的身份是在场最高的,周围谁也不敢插-嘴,最后还是靠着许导出来缓和气氛,小声地说:“傅总,算是给我一个面子。”
傅奕行并非真的不通人情,只是有时候没有必要罢了,这次就给了许导一个面子,没有再给秦秋声一个眼神,朝着大厅中央走去。
他虽没有为难秦秋声,但肉眼可见的,周围的人都避着秦秋声走,像是避着什么病毒一般。
沈来也摇头:“你啊你,竟然得罪了傅总,还是太年轻啊。”
秦秋声不在意,只是低声自语:“有钱就了不起吗?”
沈来听见了,眯着眼睛说:“有钱才有尊严啊。”
他想拍拍秦秋声的肩膀,却被人躲了过去,他无所谓地摊手,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啊。”
-
后花园中种着满园的红玫瑰。
淡淡的月光流下,玫瑰花瓣舒展开来,散发着馥郁的芬芳。
谢长乐在花圃边上站了一会儿,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长乐,真的是你——”
谢长乐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欣喜地走了过来。
是许臻。
上次酒吧一别,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谢长乐:“你怎么在这里?”
许臻解释:“这是我爸举办的宴会。”
谢长乐这才想起来,许臻是有说过,他家都是从事文化产业的,没想到还拍电影。
“哦……”他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只能憋出一句,“你爸拍的电影挺好的。”
许臻的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欣喜:“我以后也会进入影视圈。”
谢长乐顺口说:“子承父业,你也会当上名导演的。”
许臻摆摆手:“我还差得远呢。”
今天的月色不错。
许臻仰头看了一会儿月亮,又收回了目光,似乎有些忐忑:“长乐,我想问……”
谢长乐对许臻的印象很好。
在他心中,校园时期总是带着一层美好的滤镜,所以也多了一些耐心:“你问。”
得到了许可,许臻的胆子也大了一些,说:“你为什么没去法国?”
谢长乐重复:“法国?”
许臻:“你以前说过的,以后要去法国学艺术,所以……我才去了法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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