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不怒反笑,“我与你的分别?我告诉你,我背他进家门起,我周寂年能让他活的像他自己!有我周寂年在,人也好,世俗也罢,谁都不能伤他分毫。”
“哼,说到底,还不是花着你夫郎赚来的钱,若是我娶了他……啊啊啊啊!!!!”
周寂年飞起一脚踹他□□,居高临下一脸不屑,“你配吗?你敢说你妻子是自愿的?”
“啊……她……勾引人……她不守妇道!啊……”张仁手被绑着,只能抖着腿试图夹紧下身。
周寂年没说话,飞快在脑子里理逻辑,“她有没有不守妇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你用来让自己心安理得逼她出卖自己的借口罢了。”
“啊…………”张仁痛苦□□,警惕心仍然很高,又缩进了龟壳不再开口,任周寂年激将,他就是不说话。
一旁的狱卒等周寂年走了,才上前啐了张仁一口,“个软蛋!若沦为战俘你也能这般嘴硬那才是服你。”
……
谢宁得了张之桃醒来的消息,也连忙回客栈看望她。
吴婶已经不在了,张之桃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绣花鞋也不再抱着了,鞋从布包里散落出来静静的躺在她脚旁。
谢宁见她这副毫无生机的样子,很是可怜,“小桃,你知道外公吗?”
张之桃想了想,打她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爷爷呢?”谢宁坐在她身边,轻声问。
“死了。”这个她知道,爷爷去世那年,他被辞退归家,家里没了收入,她娘和她的噩梦开始。
“没关系。”谢宁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说:“有哥哥呢,哥哥养你。”
张之桃下巴蹭了蹭膝盖,低声问道:“他为什么还没有斩首?”
谢宁见她并不回应自己的决定,以为张之桃不好意思,因为小女孩一直都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好回答她说:“因为证据不足。”
想到他夫君正在查的事,尝试着开口问张之桃道:“你还知道些家里的事吗?那些欺负你娘的人,哥哥把他们抓起来好不好?”
“抓不了……”
“怎么会呢?”
张之桃用手指抠了抠绣花鞋说:“不知道,就是抓不了,他们来过我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张之桃的他们,指的是穿着官服的捕快,穿着蓝衫的衙役,“后来,我娘便不让报官了。”
“为什么不让你报官了?”
张之桃轻轻回答,“不能说,说了我娘的名声就坏了。”
她记得,她娘的原话是这样的:不能说,娘的名声没了就没了,娘死不足惜,娘不能害了我女儿的名声。
她话是这么说,但是马上她又接着道:“我记得那些欺负我娘的名字,他叫他们成业兄,忠贤兄……”
谢宁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小桃前面讲不能说,后面却又马上说出来了。
但是张之桃足足一气儿念了七八个名字!惊得他无暇分析其他。
谢宁越听越生气,手都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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