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鲍兴还算可以,知道先写信给绿禾,怕直接找主人家,主人家会不顾绿禾意愿,强行指婚,看来对绿禾是有心的。
至于后娘这事儿,许多大人总是妄想着小孩子能主动讨乖,可是孩子单纯,谁对他好,他才粘谁。
就像有的婆媳,年长的先发刁难,上来就发散恶意,晚辈又如何笑脸相迎?
帮绿禾捋了捋思绪,看门的秋瑞过来了,弯了腰对谢宁说:“老爷派人回来传话,晚上宴请郭大人、邓大人和曹大人。”
“知道了,去吧。”谢宁点头,站起来去儿子的小书房,渝哥儿启蒙,白日开始正统学习了。
过了内院,远远听到西厢又吵又闹,支了绿禾,“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禾小跑去了。
谢宁继续朝儿子小书房去,站在窗户朝里看,渝哥儿握着毛笔,小身板坐的挺直,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渝哥儿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大眼睛一眯,笑出一口缺了门牙的小狗牙,“爹爹!”
谢宁朝夫子歉意地笑了笑,对儿子说:“认真些。”
渝哥儿点了点头,握着笔又去蘸墨,写完十张大字,才被夫子放了出去。
渝哥儿高高兴兴出了书房,去抱爹爹大腿,撒娇道:“爹爹抱抱。”
年间谢宁和周寂年闹架,和好之后蜜里调油,许久没让儿子粘着了,所以谢宁弯腰准备抱渝哥儿。
“嘶……”谁知腰一弯,酸痛难忍,他连忙直起身子,拿手点了点渝哥儿额头,“不抱,你又胖了。”
渝哥儿噘嘴,“哼……不和爹爹好了。”
谢宁哈哈一笑,去牵了他的小手,“走,爹爹陪你玩儿大木轮。”
大木轮是鲍兴又新制作的,一个单轮,轴中心一左一右有踏板,人可以站上去,上下上下的踩,木轮就带着人滚走。
“我想吃蛋卷!爹爹。”渝哥儿长大了些,依旧爱吃。
这有什么难的,“好,晚上给你摊。”
抱出大木轮来,谢宁扶着木轮把手,渝哥儿小心踩上去,他蹬踏板,谢宁扶着他,在长廊来来回回的骑行。
“哈哈哈……”渝哥儿玩得很开心。
就玩了这么一小会儿,谢宁就止不住的犯恶心,好像是肚子着凉了。
他忍着不舒服,要去灶间给儿子摊蛋卷。厨娘在张罗晚饭,正在洗肉,闻着生肉味,谢宁终于忍不住了,跑到墙角干呕。
“宁爷!”绿禾松开渝哥儿,跑去给谢宁顺背。
渝哥儿也墩墩跑来,揪着爹爹的衣衫。
“呕……”谢宁呕了几口酸汁胃液,眼角发红。
渝哥儿看着爹爹难受的表情,吓得忙去找爷爷,“爷爷,爹爹吐了,呜呜……”
林锦连忙唤人去医馆找羌活,一家子都围着谢宁。
最后得知,谢宁又有身孕了!
周寂年回府的时候近黄昏了,他以为小夫郎会在灶间,穿着官服就绕去了,结果得知小夫郎在房间里。
一进房门,见宁郎坐在窗下软榻,渝哥儿趴在他身上,紧紧贴着。
渝哥儿听见脚步一扭头,见到父亲,露出小狗牙甜甜的叫人,“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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