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颐看他,“你呢?”
陆帛有些受宠若惊,“我吃过了。”
云颐点头算作回应,草草吃完闭目养神歇息片刻,复又接着看诊。
天色越来越暗,一副风雨欲来的态势。云颐转头看向陆帛:“我们走吧。”两人正准备回客栈,一老伯急匆匆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二人面前,面色如土对云颐道:“大师,我老伴她得了重病,我们老两口清贫一辈子,没钱看病买药。佛家常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头子求你救救她。”
云颐上前一步把人扶起,“请施主带路。”
三人来到一个破旧的院落,陆帛环视四周,觉得老伯说的没错,他们何止清贫,简直家徒四壁。
世间万象,人生百态。
没等他多想,云颐诊完脉出来对他道:“贫僧去上山采药,你回去客栈罢。”
陆帛也知道此时他最好回客栈,跟着和尚没准会拖累他,可他还是摇了摇头。
两人出县往山上赶,山路陡峭难行,走至山腰处突然天色骤变,狂风大作,骤雨倾盆而下。云颐看着陆帛叹息一声,“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说完就不见踪影。
陆帛不会武功,只能站在原地等他。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他心里慌乱,生怕和尚出事。
雨势渐收,变成淅沥沥的小雨,于是他顺着山路往上爬,不时就看到了远处的一抹白,他牟足劲往那处赶,高兴的喊道:“和尚,和尚。”
云颐只看见一只落汤鸡朝自己走过来。陆帛得意忘形,忘了山路湿滑,一脚踩空摔倒在地,好在他命大没有滚落下去。他疼得眼泪汪汪,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委屈道:“和尚,我受伤了。”
云颐一脸薄怒,嗓音似冰雪般清冷:“陆公子厚福。”
陆帛不敢抬头看他,仍心有余悸,刚才情况凶险,如果他今天跌下去,怕是不死也要赔上半条命。
云颐把人扶起来坐下,面色依旧冰冷,沉默地掀开裤管看他的腿,奶白的皮肤上青紫了一片,血珠从伤口处汩汩流出。他取出草药碾碎敷在伤口上,随即蹲在陆帛面前。陆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慢悠悠趴在和尚背上。
云颐起身,把人往上扶了扶,双手环着他的腿,一言不发背着人往山下走。
陆帛紧搂着他脖子,把头悄悄放在他肩上,抿唇轻笑。
天青色伴烟雨,山路弯弯绕绕。两人都不开口说话,微凉的风拂过,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耳畔只有隐约虫鸣。
陆帛突然一阵心安,他有些盼望着这条路没有尽头,好让他们能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就算陆帛心里再怎么抗拒,山路也很快到了尽头。云颐背着他快步回到客栈,把人放在床上,扭过身子正要说些什么,看着人笑盈盈的眸子涌到嘴边的话只剩下一句,“等我回来。”说完便踏着夜色离开了。
陆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用没受伤的腿前后晃荡,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等了不到一盏茶时间,云颐推门进来,陆帛悠哉悠哉问他:“那老人家怎么样?”云颐着实不明白这人伤了腿怎么还这么高兴,“煎服了药,不出几日便能好转。”
“倒是你,”云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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