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井寒点点头,苦笑道:“我还不至于跟自己弟弟见外,放心吧。”
波仔走上来,停两秒,轻轻一拳捶在井寒肩膀:“按理说在队里,你们都是我弟弟,所以……兄弟,哥什么都不说了,你想好了就行,往后不管你人在哪,咱们哥们儿……不会差样的。”
井寒咬着嘴唇内里,“嗯”了一声:“我知道……哥。”
波仔和安达回了房间,整个走廊只剩下井寒和一直倚墙而立沉默依然的方驰。
好半晌,井寒搓了搓脸,掌心和脸颊摩擦带出了一点温度,使他脸色看上去终于不再苍白如纸,放下手,他对着不远处的方驰笑了笑,疲惫至极却也松懈至极地说了一句:“总算……说出口了。”
方驰深深看他一眼:“还好吗?”
“还行,撑得住。”井寒失笑,“老大,谢了。”
“还叫我一声老大,就别说这些废话。”方驰凝重而迟缓地叹了口气,像是想将心底郁结的那团气沼一并呼出,然而却发现根本是徒劳。
就算他能体谅井寒的人子之情,但是就像钱松说得那样,calm毕竟是他当初一手组建起来的,曾经兄弟几个窝在郊区排练室没日没夜的写歌练歌的日子还历历在目,那些一起走过的脚印都在心里刻了章盖了戳,鲜红如昨毫无褪色。而现在,这群兄弟忽然有一个人要脱队说再见了……
这种感觉,他形容不出来有多难受。
calm从来就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的完整性不只局限于乐队的人数,关键在于,他们一直在一起,走着,经历着,陪伴着,这一路而来的灰暗也好,荣光也罢,才被赋予了真实的意义和温度。
就算是他自己,在身处于乐队的兄弟们和小林师傅之间时,都无法果断而克己的做出一个明确的选择。
这世间的感情分很多种,爱情,亲情,友情,一字之差,却个中百味。
但在这一刻,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早点休息吧。”方驰深深叹了口气,从墙壁上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胀麻酸痛的肩膀,对井寒抬了抬下巴:“定好时候去公司面谈了,说一声。”
井寒回答说一定。
道别之后,各自回房。
而这一晚,注定星夜无眠。
同一时间,在国内的小林师傅这里正值下午三点。
北方的九月中旬,空气中属于秋天的味道已经十分明显了,酷夏时节的暑气渐渐稀释消弭,天高云淡之间,多了几分飒爽秋意。
林晓做完店里最后一个腰部按摩的客人,慢慢走到洗手间,摸到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而后回到按摩店一楼大厅,在电脑前坐下。
这几天就是这样,林晓照常来店里营业,有客人的时候就上岗按摩,没客人的空闲,就自己坐在电脑前继续复习。
毕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再次进行高考报名了。
但是由于不是应届的高三考生,所以这一次,林晓只能以往届社会人员的身份进行考前资质审查。
而他心驰神往的那所院校已经发布了高考报名的公告,今年的盲人考生招生名额确定在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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