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会有流星——盛霁松说这是天文中心告诉他的内部消息,民众还不知道。
他说今晚的流星只属于他和江徵两个人。
江徵怀着期待准备好了观星露营的东西,那箱酸口的零食是他最近爱上的。
盛霁松还在抽烟,那根烟抽不完似的,江徵被呛得受不了,一把夺过烟蒂,扔在了院子的草坪里,而后踮起脚抬手勾住了盛霁松的脖子,用鼻尖磨了磨他的鼻尖,嗔怒:“我都不知道你对烟草的瘾有这么重,是我的信息素不香吗?嗯?”
盛霁松搂着他的腰将人往胸口贴,他趴在江徵锁骨和脖颈相连的地方,浓烈的艾草香让他从烟草的麻醉中清醒,他心头涌上怜悯:“抱歉。”
江徵以为他在为烟味呛人而道歉,大方地原谅:“今天就不追究了,以后不许再呛我了。”他的声音溢着愉悦与娇气:“至少这一年都不许抽了。”
“你想让我戒了吗?”盛霁松闻着艾草信息素,近似叹息地:“戒掉喜欢,很难。”
江徵胸有成竹地说:“不难,我会给你一个心甘情愿戒烟的理由,看完流星就告诉你。”
白云山的悬崖高耸陡峭,悬崖下方是联盟分界线迩海,悬崖上方是一片开阔的平地,适合扎营,适合摆放大型望远镜,是天文爱好者首选的观星位置。
车停在了半山腰上,江徵爬到山顶,一口气不带喘,他小跑到悬崖边,日落前的最后一线光芒轸恤地抚摸这位20岁的少年郎。
盛霁松一手提着一个包,也走到了山顶,他把零食和望远镜放到地上,却没有去拆开它们。
江徵对着开阔的海面喊了一声,海对面的山壁赠他以空灵的回声。
“我在家里闷坏了。”他转身与盛霁松说:“我喜欢这种幕天席地的开阔环境,霁松,婚假批下来后,我们来海边度蜜月吧?”
“好,你说去哪就去哪。”
盛霁松用左手搂上他的腰,右手状作无意地伸进江徵的风衣口袋里。
里面是空的,没有带枪,或者其他暗器——江徵毫无防备。
江徵摸上他的左手手背,笑着问他在找什么。
盛霁松俯在他耳边说:“在你口袋里放了颗话梅糖,记得吃。”
“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摸着腰粗了一圈。”
江徵看向天际,眼中盛着幸福的笑意,他卖关子:“先不告诉你。”
太阳落山后,天黑得非常快,海上攒起了浓雾,乌云密密麻麻地聚拢,月亮被排挤到只露出一个倒着的弯钩,像一张哭着的嘴巴,也像俯瞰人间的白眼。
怎么看都不是会有流星的天气。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袭来,江徵畏冷地把风衣裹了裹,奇怪地问:“今晚到底有没有流星啊?”
他转身,看到望远镜还没有搭起来,想模都拼不好,就准备亲自动手,才挪了一步,身旁忽然响起机械解锁的声音。
山上的风声大,但对训练有素的间谍不构成干扰。
江徵确认,这是枪上膛的声音。
“代号乐师。”
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用江徵最熟悉的声音报出了他此生最厌恶的两个字。
“夜北联盟潜战部队编号9024,代号‘乐师’,覆舟计划特殊间谍人员,江徵。”
盛霁松将军用手枪的枪口对准了枕边人的心口。
海雾愈浓,光线愈暗,今晚注定无月无星。
对上幽深寂黑的枪口,江徵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我才是今晚要坠落的流星。”
盛霁松握着枪,手指扣上了扳机:“你承认了,我以为你会为自己辩几句。”
“如果此刻拿枪对着我的是别人,情况会很不一样。”江徵没有躲开枪口,甚至不打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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