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规矩我都说了,可顾少根本不听,我实在是劝不住。”管家将保管完好的照片小心翼翼地递给盛霁松:“他还摔了客厅一个相框,我及时把江先生的照片救下来了,昨晚你没回来,我们也不敢对他用蛮力,警告他不要碰照片没用后,我就让人把照片都收在一楼书房了。”
盛霁松接过那张照片,拇指在江徵的脸上摩擦了两下,脸上乌云散尽。
“你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了。”他与齐伯说。
齐管家今晚确实是心力交瘁,他关切地叮嘱盛先生要记得换下身上湿透的衣物,而后才回去休息。
盛霁松用指纹解除了电子锁的休眠状态,又输了四位数密码,0806——这是一个初秋的日子。
如果他和江徵的孩子能生下来,两年前的8月6号,应该就是那孩子的生日。
这个日子是医生后来结合江徵的孕检单估出来的,但孩子毕竟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生日的四位数不可能精准,永远只能是一个预估值。
即使只能是个预估值,盛霁松也固执地记着。
他开了门,走进屋里时,艾草的淡香扑面而来,仿佛江徵刚刚在床上睡过。
盛霁松放照片的时候,瞧见了桌上的熏香——他请了联盟最好的调香师按照江徵的信息素调了这一款艾叶香,气味已经很接近了,但还是骗不了自己。
临时没有别的相框,照片只能先放进相册中,这本相册不算厚,盛霁松翻到空的一页将照片别了进去。
照片里,江徵在他怀里笑得很开心,犹记得这是去度假时被人抓拍的一幕。
照片外,只余下自欺欺人的艾草香萦绕在他空空的怀中。
他现在要抱,也只能抱到满身糖精面粉味的顾韫了。
曾经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化成沙子尽数流走。
被水浸透的鞋袜在气温骤降的凌晨变得冻人,他身上的衣物也黏腻腻地贴着皮肤,非常难受,如果江徵在他身边,一定会揶他去洗个热水澡,也许还会有一碗热姜汤。
现在没人管他冷不冷冻不冻的了。
盛霁松随意地冲洗了自己,在凌晨5点,也是新婚第一天,一个人躺在属于他和江徵的双人床上。
顾韫的鸳鸯被只有他一个人睡,盛霁松的双人床也只有他一个人睡。
盛霁松折腾了一晚上,身心俱疲,但只要一想到躺在楼上那间卧室的是顾韫这个人并且日后还要和他朝夕相对,他就气得困意全无!
顾少爷倒是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觉得热,将醒未醒时下意识将身上的被子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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