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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霁松忽然看向门口的顾韫,问。

顾韫把视线从钢琴上移开,扫了某人一眼,而后看着沈乐,友好地向对方伸出手:“或许我能有荣幸和昼南最年轻的钢琴家交个朋友吗?”

“......”

沈乐打量了一下顾韫,想到就是这个人替代了江徵的位置,心情难免微妙,出于礼貌,他虚握了一下手,道:“我对顾先生的行径早有耳闻,也算是熟人了。”

江徵听出他的话外意,当熟人就好,做朋友,“顾韫”没机会。

他收回了手,完全理解沈乐对自己的这副态度。

原身顾韫,确实不讨人喜欢,现在江徵占着他的身体存活,这三年也承了顾家不少恩情,对顾韫这个人,他已然没有多少恨意了——没必要和一个已经消亡的灵魂斤斤计较。

他很珍惜沈乐这个朋友,但套在顾韫的身体里,想要“修复”这段友情就变得非常艰难。

沈乐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呆,调完音便要走,盛霁松送他下楼,二楼就只剩下顾韫一个人。

门还开着,顾少爷走进琴房,坐在钢琴前,用食指指腹按下一颗琴键,清脆空灵的声音自他指尖流出,这幅身体有属于自己的音乐记忆,顾韫闭上眼,手随心动,一段完整却叫不上名字的音乐温柔地响起。

盛霁松亲自把沈乐送到了大门处,还吩咐司机送他回家,他重视江徵的每一位朋友,还抱着有朝一日小徵回来,这些朋友能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以增加复合的可能。

盛霁松的面子,大多数人都愿意给,只有沈乐一直摆臭脸,一直将他视为渣男之典范。

二楼的钢琴声飘到院子里,钻进盛家每个人的耳朵,盛霁松回望了二楼的琴房,落地窗上,倒映着顾韫的身影。

沈乐觉得这一切都颇为讽刺:“那是江徵喜欢的钢琴,你却拿来讨好顾韫。”

正文 我就得寸进尺了

二楼。

顾韫还沉浸在自弹的琴声中,一只手忽然钳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他拽离了椅子,盛霁松的声音劈头盖脸地落下:“谁允许你碰这台琴的?!”

顾韫今天没想惹不愉快,被这一拉扯,倒是起了逆反心理:“我想碰就碰了,还用你来点头吗?”

“这是我给江徵的礼物。”盛霁松一字一顿地道:“你碰脏了。”

顾韫觉得这人矫情得好笑:“我提醒你,这台琴确实是脏了,却不是我碰脏的,它经由你的手买回来时就已经不干净了。”

盛霁松一年后才意识到,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经由顾韫之口说出的这些刺人的话语恰恰就是江徵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此刻,他对自己这些迟来的心意还颇有信心。

“我给江徵的东西,你还没资格来指手画脚!滚出去!”

顾韫凑近盛霁松,摆出兔子一般纯善无辜的表情,却用狐狸的口吻说:“你敢对我说‘滚’字?”

某人只能改口:“...请,你,出,去。”

“嗯,这才是你对恩人该有的态度。”

顾韫挣开盛霁松的手,他在琴房里参观了一圈,发现许多陈设都是自己当年买回来的,那只银色的镂空花瓶里,还养着生命力鲜旺的红玫瑰,视线最终落在那本破旧的琴谱上。

这本琴谱,是他当年亲手整理的。

他自小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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