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顶不住这个古怪的顾少爷,只好打电话跟盛霁松复述了这句话,盛霁松没有开口表态就挂了电话。
顾韫知道,他巴不得自己绝食饿死,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喝着燕窝粥,心情美妙。
绝食是不可能绝食的,这一世都不可能绝食的,但是嘴炮还是要打得坚挺些。
顾韫没有打电话再催过,他在赌盛霁松不敢不回来。
皇室许他七天婚假,这七天,理应陪在新婚妻子身边。
更重要的是顾家也在盯着。
盛霁松总要顾虑到顾韫闹绝食可能产生的后果,结婚七天不到,喻嚣已经跑了两趟顾宅,事不过三,如果顾韫再病一次,就算是医生恐怕也看不下去了。
顾少爷吃饱喝足,上楼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而后便窝在床上看书。
他始终留意着时间,12点之前,盛霁松都还有机会到他这边来为晚餐的缺席悔过。
夜幕渐深,时针终于也滑到了12这个数字,盛霁松没有抓住这次机会。
顾韫裹着了一件针织外套下了楼,深夜,仆人和管家都休息了,他走路轻,开灯时动静也很小。
只要有灯,盛宅的客厅便明亮如宫殿,和外头的凄风苦雨对比鲜明,一个人间,一个地狱。
顾韫将客厅里摆着的六个相框都收在了一起,而后一张一张地把照片取出来。
这些照片,全是江徵,曾经的江徵。
在盛霁松怀里的江徵,在床上看书的江徵,在靶场练枪的江徵,在餐桌上敲螃蟹的江徵,还有一张穿着制服,昂首挺胸站在秘书处外合影的他。
如果照片能说话,那么人物的眼睛就是那张倾诉的“嘴”,顾韫看到了稚气,看到了天真,更多的还是傻气。
一个傻子,偏偏被命运硬塞去做卖命的勾当,卖命便罢了,为何要手软?为何要动情?
所以活该得了那么个下场。
顾韫拿起一张照片,将打火机的火苗点在照片边角,蓝黄分明的火慢慢蹿起,灰烬蔓延到定格画面中自己的脸上。
江徵销毁着从前所有的痕迹,有一种畅快的爽感,他仿佛真的幻化出另一个灵魂,揪着三年前那个被爱情蒙骗了双眼的自己,烧一张照片,就是打一巴掌,烧得越多,打得越狠越痛快,直到烧尽了,他才放过了那个犯傻的自己,要他今生洗心革面,做个自私点的人。
在他烧到第六张照片时,门口响起了动静,盛霁松到底是回来了。
正文 婚后第二作
照片刚好烧到边角,顾韫嫌烫手,随手一扔,成片的灰烬就在盛霁松眼前飘散成灰。
这时,外头刚好打了一道响雷。
门口的男人如被雷击了一般,他僵硬地迈出一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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