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汤圆大的雨水啪啪拍上盛霁松暴露在外的皮肤。
雨水浑浊,让人以为是天界某位大神踹翻了自己的洗脚水,且这盆水,还就只照着盛霁松一人淋。
某人好歹在军队历练过几年,身体素质过硬,绝不会一吹就倒,但在树干都被刮断裂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抱住别墅门口的一根柱子以防自己太过狼狈。
从顾韫的视角看下去,就像一只流浪狗抱着主人的大腿不敢松手。
可怜无助中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倔强与顽强。
江徵想起三年前的台风夜,他也曾这样抱着盛霁松不撒手,生怕自己被风吹跑了。
喻霄上前把顾韫拉离落地窗,提醒他玻璃可能会被15级的风刮到碎裂,离得太近小心受伤。
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这片区域住的全是重要人物,建筑用的玻璃在反弹反爆方面都是最高级,不至于败在一场昼南常见的台风上。
喻嚣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难免有些焦虑,他看顾韫司空见惯的淡定模样还觉得奇怪:“顾少之前遇到过15级的台风吗?”
江徵没多想就答了一句:“这里的夏天都这样的。”
“难道您经常来昼南?”
顾韫:“......”
这数年来,昼南和夜北的关系十分微妙,海陆空三线交通更是昼南战败后才被迫开放。
夜北的人要经常性地来昼南地界,长久以来只有一个办法——偷渡。
三年前,顾韫曾经为盛霁松偷渡过一次,代价是心脏多了一道枪疤。
那一次,他没来得及上岸就被匪徒绑了。
除去这一次,喻嚣实在想不到顾韫还有什么契机来昼南见识台风这种特定气象,并且达到“司空见惯”的程度。
江徵见医生沉默,意识到自己失言,淡定地改口:“这种极端天气的纪录片不少,喻医生应该也看过吧?”
喻嚣心中的疑惑立时被打消——原来是在电视上看的。
“说起来我倒是也在电影里见过几次。”他答。
顾韫笑了笑,道:“现在看到真的了。”
他笑起来很动人,身上虽然见不到多少活泼的生气,但不闹情绪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恬静亲人的气场,和在盛霁松面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位少爷只要不发疯,喻嚣是很愿意跟他深交的。
“我看盛先生应该也吃够苦头了,要不请他进屋好好聊聊?”
顾韫脸上的笑意更深,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善意:“等这场台风过去了,我再考虑放过他。”
台风登陆,没个两三天是过不去的。
盛霁松抱着柱子,被迫做了个“洗剪吹”——洗了个头,剪了身“新”衣服,吹了个满脸泥。
喻嚣第三次开门劝他离开时,一向体面的盛秘书长已经没了上流社会的精英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流浪汉,他颇为同情地劝他明天再来。
盛霁松把被树枝勾破的外套脱下,重重甩到地上,用最凶的表情说着最怂的话:“明天来就明天来!让顾韫等着!!”
喻嚣:“......”
晚上,顾韫准备睡觉时,手机忽然进了一条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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