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盛装打扮,是今日最耀眼的绅士,他被亲友簇拥,人人脸上皆有喜色,只有他丧着一张脸,昂首的白天鹅在订婚这日垂下了高傲的脑袋,似乎在向命运低头。
舞台上自信从容的钢琴家,舞台下却满身死气,判若两人。
江徵的视线游离于沈乐四周,很快就看到了徘徊于长廊的“野猪”。
他穿着最大号的西装,啤酒肚夸张地外突,拿着手机正在高谈阔论,周围环境嘈杂,江徵听不太清,正准备走近看看,盛霁松叫住了他,江徵堪堪顿住脚步,仰头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转身自然地朝盛先生微笑。
盛霁松走到他身边,问他:“拿个酒要拿这么久?”
“听说皇家酒店的香槟只对贵客提供,我特意找来尝尝。”
江徵顺手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中又拿了一杯香槟,递给盛霁松:“或许你也喜欢。”
盛霁松见他朝自己笑了,便只当之前因为失踪案所闹出的微妙不愉快就此消散了,他接过酒杯,接受江徵的和解暗示——虽然上司本不用去顾及一个下属的情绪,但江徵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大概是不想看他日日冷着那张明艳艳的脸。
他顺着江徵的视线看过去,似乎了然:“你要是喜欢沈乐,我可以让人给你预留未来两年音乐会的贵宾票。”
这话有点哄人的意思。
江徵愣了一下,笑着问:“还定情侣座吗?”
“......”盛霁松严肃了几分:“出于保密,你在任职期内,不能和无关人员谈恋爱。”
“上司也算无关人员吗?”
盛霁松:“......”
“我开玩笑的,长官。”江徵并不需要答案,他只是随口一说。
他的注意力都在赵百路身上,自然也不会发现盛先生的脸刚刚红了一下。
一定是江徵递过来的香槟酒太烈了。
盛霁松想。
订婚宴马上开始了。
贵宾相继到场,这种社交场合,盛霁松是最抢手的攀关系对象,谁都想和秘书长交个朋友,好为自己谋得官场出路或是商场利益。
正是因为他太亮眼,在他身边的江徵就变得可有可无,他溜走时,无人关注。
宴厅里,赵百路正搂着沈乐招呼朋友,那群五大三粗满身江湖气的alpha起哄着要准嫂子敬酒,赵百路就拿了个杯子塞进沈乐手里,逼着他喊自己那群狐朋狗友一声“哥”。
沈乐举起杯子,视线扫过这群西装革履的流氓,转手把杯中的红酒泼向赵百路的肥脸:
“你自己喊去吧!”
说罢,奋力拨开他的粗手臂,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往外面跑,沈乐的父母连忙追了出去。
站在角落的江徵注意到沈乐被逼得红了眼眶,想来是忍到极点了。
赵百路的礼服沾满了红酒渍,倒也没有气恼,出言安抚下自己的哥们,就准备去换一身衣服。
他脱离人群,往二楼走去,江徵混在人群中跟上去。
长廊的宾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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