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要救他于水火的大度模样。
“你在害怕吗?”江徵也一早认出了顾韫,他问:“在怕什么?怕我报复你?”
“你...”
江徵笑了笑:“我要是想报复你,当年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就把你藏的位置说出来了,你哪有命活到今天呢?”
顾韫彻底慌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就眼下而言,我的任务就是把你救下,还给夜北。”
“......”
顾韫不信,他不信江徵会愿意救自己!
他一定,一定有什么阴谋!
强光再次晃过来,昼南的军舰离得近了,盛霁松就站在舰艇上等着接应他。
江徵莫名心安,即使被顾韫拿枪指着,也丝毫不觉得恐惧。
这时,地上未死的劫匪头目忽然蹿起,江徵眼疾手快地将人撂倒,头目身材粗壮,十分抗打,江徵不可能给他第二次反击的机会,他掏出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准备直接补刀了结了这个隐患。
这时,灯又晃走了,甲板上再次归于黑暗。
一声枪响划破海浪声,盛霁松拿着夜视望远镜的手狠狠一抖——顾韫朝江徵开了一枪。
江徵手中未来得及刺下的刀滑落在地,枪口冒烟的M16从顾韫手心滑落。
在灯光晃过来之前,顾韫将江徵推下了海,他不希望江徵成为自己人生的污点,不希望童年犯下的错影响自己的未来。
江徵的死,可以顺理成章地推给地上这些劫匪。
一切都隐匿在黑暗里,他以为没人知道。
可盛霁松用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切。
就在顾韫以为自己脱险时,身后又传来一阵闷响,顾韫心脏一痛,低头一看,心口缓慢地晕开一朵血色的花。
未被补刀的头目,选择和人质同归于尽。
军方的狙击手击毙了头目,一切尘埃落地。
盛霁松从海里把中枪的江徵救了上来,他看了一眼枪口的位置,还好是在右边肩膀,不会危及性命,但医护却迟迟没有过来接应,盛霁松着急地要找人,却见在场的白大褂都被顾氏的人扣在了顾韫那边,他亲自过去,要把救援现场最好的医生拉去救江徵,顾母却猛然推了他一把:“所有人都必须在这里救我儿子!!”
“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盛霁松一把拉过医生,他到底有些威严在,医生很快控制住了江徵肩膀的伤,但被医生和护士团团围住的顾韫,却在送去医院后就被第一时间下了病危。
心口的伤四年不愈,如今,江徵在顾韫的身体里,尝到的也是积年的旧痛。
他的人生,处处不幸,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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