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出院这天,坐在车上都能明显感觉到街上巡逻的人多了起来,而且都穿着军区制服,手持警棍,腰上配枪,两人一组,在主道上来回巡逻。
“最近街上不太平。”盛霁松似乎是在解释。
顾韫养病时也看了不少新闻,炸桥事件后,昼南社会确实开始动荡,不知是谣言还是有人刻意放出风声,即将开战的阴影始终笼罩在联盟上空,这种时候,不知谁带头抢了昼南皇室银行,破窗效应在人人自危的大环境下变本加厉,慢慢地就演变成一大撮一小撮的动乱,光是这一周,顾韫就从新闻上看见三家银行被抢劫。
新闻究竟是新闻,他觉着这些事离自己还很远——虽然夜北是为了他把桥炸了。
车拐弯时,司机适当减速,忽然有一道人影蹿到车窗前,顾韫吓了一跳,下意识倒进盛霁松肩上,一个冒着火光的东西被扔了进来,不待顾韫看清是什么,盛霁松已经抓起那坨不明物体径直朝街道空旷的中心扔去,整个过程就两秒,司机甚至还没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爆炸声响起!
江徵:“?!!”三年前他都没玩得这么刺激!
防空警报应声而响,巡逻的士兵飞速集合,他们冲进角落,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男子被两个士兵押了出来。
有人来请示盛霁松。
同时,“飞棘”也发出警告:
“检测到炸弹,杀伤力低等。已进行安全防范。”
敞开的车窗被自动关上,正等指示的巡逻兵心道自己是大祸临头。
顾韫把车窗又按了下来,盛霁松意外地看他一眼,顾少爷道:“人家等你下指示呢。”
盛霁松这才发现车窗旁还有个人:“把人抓去审,增加巡逻人员和力度,夜间也不能松懈。”
“是。”
巡逻兵走后,顾韫自己坐直,还理了理衣服,盛霁松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对他的处变不惊感到不可思议。
“刚刚那可是炸弹。”
“我知道。“
”你不怕?“
”你不是把他扔了吗?”
“......”
顾韫一点都不怕,这简直是诡异!
“我一直想问,你这三年,是不是去参加过什么野战训练,或者野外求生?”
顾韫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他一笑,盛霁松眉头皱得更深。
“你觉得我这幅身体,我父母会把我送去野战训练?”
这个问题确实毫无现实逻辑可言,用脚想都知道,顾家不可能让顾韫吃这种没必要的苦,盛霁松不再追问,笼在心头的疑云却越攒越大。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甚至怀疑眼前的顾韫和三年前不是同一个。
车顺利地停在盛家门口,盛霁松先下的车,这时刚好吹过一阵风,初冬的寒风足够刺脸,他脱了外套,替顾韫把车门拉开,而后将带着自己体温的大衣披到他身上。
顾韫肩上一沉,盛霁松的香气就将他裹了起来,如果是正常的情侣,这一幕绝对算是暖心体贴。
可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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