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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说出这两个字时,盛霁松已经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右手手背的吊针被他拔了下来,针孔处有干涸的血迹。
而顾韫,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拥着蚕丝被,背后也没了被豌豆膈的不适感。
盛霁松中气不足悲愤有余地重申:“我要跟你离婚。”
顾韫从蓬松的被子里探出头:“行,离婚的条件是,我要你净身出户,底裤不剩。”
这话听着耳熟,但盛霁松此刻无暇去细想,憋了半天,蹦出两个字:“无耻。”
他愿意为了江徵净身出户,但顾韫算个什么东西?
他没反过来告他骗婚就算是看在标记的份上留了情面了!
“做不到?那免谈,睡了。”顾韫躺下后,不忘感慨道:“这被子还挺暖和,哎,帮我把灯关了,谢谢。”
寂静的空间里,江徵听到某人骨头细碎的响——大概是握了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
然而这个朝顾韫蓄力的拳头,最后只砸向了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整个病房的电线都短路了。
顾韫一觉睡到天亮,迷糊间,能听到耳边不断有窸窣的谈话声,等他真正被吵醒,才发现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喻嚣一大早就带着盛凌来了,除他二人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江徵认得他,那是为盛家服务了十年的金牌律师。
此外门口还站着几位医生和警察,借待命之名,行看热闹之事。
盛霁松已经换上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人还是死气沉沉,但看着比昨天好一点。
睡了一晚上沙发,不仅没被冻病,反倒像是直接好了。
他把一纸离婚协议晃到顾韫眼前,盛凌想拦,没拦住。
盛霁松:“我会把我名下的股份转10%给你,盛家在南部附属国的庄园,酒店,工厂,果园,二十处楼盘会无条件转到你名下,当做那日的补偿。”
“至于你的标记,顾氏有最好的医疗,不管是手术还是用药,你都不会吃太多苦,那日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会额外再付你3个亿的精神损失费。”
“想让我净身出户,你还够不上格。但这笔财产,也够保顾家三代衣食无忧了,签了字,你立刻滚回夜北,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顾韫转眼一看,连飞机票都给他订好了,哟,还是商务舱。
他勾着嘴角一笑,目光对上盛霁松:“我要是不签呢?”
“如果顾先生不愿意协议离婚的话。”律师礼貌开口:“我将接受盛先生委托,对您于十二年前在儿童失踪案中做伪供,四年前针对江徵先生的故意谋杀,以及当下的骗婚行为提起诉讼,您虽是夜北人士,但与盛先生还处在婚姻关系,按照联盟法,此种情况下,昼南的法律可以越过夜北直接对您进行制裁。”
顾韫听明白了,不离婚就等着吃官司,离婚了还能拿钱走人留个体面。
且不论昼南的狗屁法律能不能震慑到夜北,就论前两年顾韫本人自己造的孽,江徵作为受害者,阴差阳错地还要给顾韫背这口黑锅?世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扫了一眼盛霁松和律师,以及外头待命的警察,合着一觉醒来就是逼宫大戏啊!
他倒是低估了盛霁松的行动力。
拿对付江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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