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就这么被喷了一脸水,还有几滴跑进嘴里了,他忽然体悟到了“甘之如饴”的字面意思。
顾韫看他笑得跟傻子一样,不知道是又吃错了什么药。
他转过身,继续针对玫瑰,水枪是盛凌送的,这个玩具品牌在昼南颇负盛名,他手上这只似乎是联名限量款,但除了握着舒服点,倒是没发现它有什么奇特功能,不仅如此,容量还小,没喷两下就空了。
顾韫把主意打到管家手上的水壶上,正准备加水,抬眼就见某人像只大型金毛犬一样朝自己狂奔而来,不待反应,他就被盛霁松扑倒在柔软的草坪上。
“...........”
“你干嘛?”
盛霁松:“我看看你。”
他左手护着顾韫的后脑勺,右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巨细靡遗,一寸一寸地打量。
他的小徵又回到自己身边了,尽管换了一副皮囊,但他爱的从来是灵魂,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婚后看顾韫会越来越顺眼了,吸引他的从来不是精致的外表,而是纯善的内核。
相由心生,如果拿眼前的顾韫和四年前的顾韫对比,是能很明显看出不同的。
他就恨自己眼瞎,怎么能如此后知后觉。
盛霁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露骨,顾韫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人眼里真成了一团糯米糍,下一刻就要被吃掉了。
他有些不耐:“看够了没有?”
“没有。”
“......”江徵避开他的触碰,把水枪对准了这人的心口,一本正经:“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开枪了。”
盛霁松险些被萌出鼻血,拿玩具水枪威胁我,这是什么可爱操作!!
“你开吧。”他握住水枪,俨然视死如归:“哪怕现在抵着我的是把真枪,我都不会反抗。”
“...你就这么想死在我手里啊?”
盛霁松:“???”
这对话走向不对啊!他想和小徵调情,小徵却真地冒出了杀意!!
不过为什么他连凶起来都如此可爱?让人想亲一口?
此时此刻,他只想吟诗一首:“江徵枪下死,做鬼也风流。”
顾韫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居然一脸痴汉笑?!
他不可控制地打了个寒颤,盛霁松才意识到草坪因为刚刚的浇水已经湿透了,顾韫后背的衣服都被洇湿了,这大冬天的,肯定会着凉!
这时乍然从两人诡异的恩爱画面中醒神的齐伯终于记得提醒一句:“顾少还怀着孕,压不得啊!”
盛霁松登时被装了弹簧,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不料脚下被树枝绊到,迎面又摔了下去,这回实打实压在顾韫身上,胳膊肘还撞了一下肚子,顾韫眯起眼,恨不得手上握着的是把真枪:“你要是想谋杀我,可以直说!”
“媳妇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喊我什么?”
“媳妇啊!”
“......”顾韫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打量这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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