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走进屋,告诉他:“盛先生跟他们走了。”
顾韫如梦初醒,他跑到门口,花园里果然没了人影。
“背叛联盟是大罪,盛先生糊涂啊!盛家完了!”管家长吁短叹,老态毕显。
几个家仆眼看盛家要倒,成群结队地提解聘,齐伯是盛家的老人,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但也替这些想走的人盖了解聘的章。
人一点点散去,等江徵在风中回过神来,客厅里只余一个年老的管家,满屋凄凉。
他要盛家门庭败落,眼看着是成功了。
正文 没人够资格拦你
两条街之外的陆执墨第一时间获知了盛家的情况,猝不及防的变动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比起其他谋划部署,他更担心顾韫的安危。
刚配好枪准备亲自去盛家接人,就见顾韫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
“小韫!”陆执墨小跑过去迎:“你没事吧?!”
顾韫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质问:“是你把那些证据交上去的?!”
陆执墨见他毫发无损,终于安心,同时又有些苦涩:“你这么在意盛霁松的死活?”
“你回答我的问题!证据是不是你交的?!”
“是。”陆执墨直言:“你让我收集那些资料不就是想看皇室和盛家狗咬狗吗?”
“可我明明让你找个合适的时机!”
“...小韫啊,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我早料到你会心软,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下得去手把人往火坑推?”
陆执墨这句话基于这三年的相处,如果往前追溯十几年,他不会这么看顾韫,毕竟他十岁那年就意识到顾韫是个被宠到有些自私的人,损人利己于他而言是常规操作,但就近这三年的相处,却让陆执墨彻底改观,他愿意相信,从前的偏见是误会一场,顾韫骨子里就是善良的,哪怕这股善良是后天形成的。
“握着一把刀又不能捅过去真是难受。”他说:“我实话告诉你,这些资料,一个月前我就让人匿名投递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才爆发出来。”
“你...”
“你别这样看我,是夜氏下的命令,南北必有一战,昼南内乱可以给夜北带来多大的可乘之机你应该也清楚,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私情,虽然我确实看不上姓盛的。”
陆执墨扶着顾韫瘦弱的肩膀:“你也是夜北人,你应该把联盟大义放在个人私情前,明白吗?”
“.......”
江徵简直受够了“联盟大义”四个字,真论起来,昼南夜北都不算他的母国,他6岁被昼南的人贩卖到夜北,在特情处一待就是十年,然后被外派到昼南十处,从始至终,他都被一道又一道“上级指令”摆布着,不配具有任何自主意识,在特情处受的教条是“夜北至上”,在十处受的教条是“昼南至上”,两者立场根本对立,但都强调“联盟大义”,可他脚下本该连着家园母国的根是断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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