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领队见他不退缩,挥手下令。
风停了一会儿,因此扣扳机的清脆声格外有存在感,然而没有一颗子弹发出来——和上次一样,枪哑火了。
【我的核心程序是保护你。】
飞棘:【顾先生,做你想做的事,没人够资格拦你。】
“...谢谢。”
这是顾韫和飞棘说的第一句话,他抹掉眼泪,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时候,独自拨开步兵的防线,畅通无阻地进了宫殿大广场。
眼前建筑高耸,金碧辉煌,广场宽阔,却像个荒芜的沙漠,他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这时,东边走出来一个人。
顾韫迟钝地朝前走几步,待看清了来人,脚下加速跑了起来。
盛霁松险些被含泪冲来的糯米糍扑倒在地,还好他下盘稳。他抱住顾韫,只感觉肩膀立刻湿了一片,顾韫在他耳边抽泣得厉害,一边哭一边用拳头锤他的后背,力道大到可以生生砸凹一颗煮熟的汤圆!
盛霁松由他捶打发泄,待顾韫哭够了,他松开怀抱,温热的手抚上顾韫的脸颊,替他抹了满脸的泪,声音柔如春日夜晚的凉风。
“小韫。”他迎着顾韫满眼泪光:
“我要跟你离婚。”
正文 净 身 出 户
“你...你是怕拖累我吗?”
巨大的起落让江徵忘了所有是非,居然下意识替盛霁松找好了借口,但他自己毫无所觉,不仅本能地体谅他,甚至还想扛下这一切:“我可以帮你,你跟我回夜北...”
“你伪装了这么久,累不累?”盛霁松打断了他的话,江徵后背一僵,一时没能明白“伪装”的深意。
盛霁松:“我和特情处私连的事情,除了夜北皇室,唯二知情的就是顾家,能拿到那么多机密往来记录,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面对八九不离十的指控,江徵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也对,他怎么可能往那个方向想。
“你知道这些证据能要我的命,所以把它们送到欧阳宏手中,你如此恨我,恨到想让我死。”盛霁松看着顾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质问:“先在我背后捅一刀,再来装救世主,顾韫,你是打从心眼里把我当傻子吗?”
“......”
江徵的喉咙被堵住了一样,他没法辩驳这一既成事实,就像三年前在悬崖边被盛霁松质问是不是间谍时一样,既无力,又无法把苦衷和内因挑明了说,因为这个人不会给他机会,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
盛霁松攥住他的手腕,不留情面地拆穿:“你也根本没怀孕。”
顾韫眼眸微颤,眼泪早就干了,但眼眶还是红的。
“从联姻至今,你对我撒了多少谎?拿江徵的生命骗我,拿莫须有的孩子骗我,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我终于也要被你害死了,现在不把婚离了,难道还等着你以爱人的身份给我收尸吗?”盛霁松避开顾韫的视线,冷冷吐出四个字:“我嫌恶心。”
“......”
江徵深刻体会到了这人对自己的厌恶,这种厌恶比之前要真,他心里明白,从前盛霁松讨厌顾韫,是因为顾韫本人的种种行为,此时此刻盛霁松对他宣泄的厌恶之情,却是针对自己这三个月的所作所为——虽然让盛霁松恶心是他来盛家的目的之一,但真正做到了,却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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