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两下门,屋里没有回音,嵇明雨有些奇怪,傅时安对声音一向敏感,上大学那会儿睡他上铺,他放个屁傅时安都知道,嵇明雨便拧了门把手,拉开一条缝小声喊了声“圆圆。”
乌云又飘了回来,室内光线暗淡,嵇明雨只瞧见床上被子隆起。他便放轻手脚又将门拉上,又回到阳台将电脑音乐给关了。
一整盒炸鸡都进了嵇明雨的肚子,大概是炸鸡的回味无穷,嵇明雨码字的速度也提高不少,那些字句在他脑海里排着队的往外蹦。
天色逐渐暗沉,乌黑的云遮掉了残留的光,嵇明雨敲下句号,伸了个懒腰,曲折的双腿已经没了知觉,他没忍住痛呼一声卧槽又跌坐了回去,等待那阵酥麻感过去。
屋子里黑黢黢的,只有他电脑映着光,嵇明雨皱着眉头逐渐发现不对劲儿,傅时安习惯午睡,但多半只睡一个小时左右,这一下午五六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醒。
嵇明雨心头一沉,拖着酸麻的右腿朝着傅时安房间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脚板底,喊了两身傅时安,没得到回应,急过头地嵇明雨膝盖一麻,直接扑到了床边。
手肘底下一片柔软,听得一声闷哼,嵇明雨心头一跳,伸手就去扒拉被子,“没事吧,没事吧。”
“唔....”傅时安终于是醒了,声音唔哝藏着痛楚,“再压就有事儿了。”
身上的压力倏地消失,傅时安掀起眼皮坐起身就瞧见嵇明雨半跪在他床边,举着双手,一脸惊恐的模样,他本就沉重的脑袋更是蒙了个彻底,“你...这是发什么癔症。”
嵇明雨也发觉自己这模样好像很傻逼,笑了一声拖着没知觉的两条腿爬了起来坐上了傅时安的床,侧眸再看傅时安一头黑发凌乱的蓬松,面色更是潮红,又立即紧张起来:“你怎么回事?”
“没事儿。”傅时安晃了晃脑袋,“睡久了头有些....”
疼还没说完,额头上便被贴上了微凉的手心。
“艹,这么烫,”嵇明雨收回手,喊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傅时安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吧,是你手太凉了。”
嵇明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挺凉,但看傅时安这幅没精神的样子,尤其是那张脸粉的像个桃子似的,嵇明雨心底存疑,于是他握住傅时安的肩膀,倾过身将自己的脑门贴了上去。
窗外的雨忽然大了起来,洋洋洒洒的雨声铺天盖地袭来。
嵇明雨皱着眉与傅时安略微惊讶的目光对上,额头处传来的温度灼热,比那灼灼目光更加难以忽略,默了两秒,嵇明雨蓦地推开,语气生硬地下了通知:“发烧了。”
四月份底的气温刚开始回暖,一场雨却又将温度拉了回去,好在嵇明雨的小药箱里常用药品都很齐全。
没过一会儿,嵇明雨拿了药去而复返,将水杯递过去的时候傅时安还楞着。
“干嘛,要我喂你?”嵇明雨瞧着他懵的模样笑了出来笑,大概是傅时安很少生病,他鲜少能看到一向成熟稳重的傅时安露出这般稚气的模样,嵇明雨觉得有趣,恶趣味地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行,叫声哥哥我就考虑考虑。”
傅时安乜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吞了退烧药。
若论年纪也是他比嵇明雨大八天。
嵇明雨坐在床边,无处安放的视线打量着傅时安的房间,和他那间屋子差不多大,门边是个卫生间,床靠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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