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乖乖排队候餐!
那人全身湿透,地上有一条长长的水痕,一直延伸到不远的河里。这里是河岸边,看起来是这个人被水冲到岸边后,爬到了马路牙子上彻底晕过去了。
千岁把人翻过来,果然就是那个人。
那人的手上,还有千岁卖出的防御手镯。手镯已经出现一条条裂纹,显然遭受过严重的摧毁打击。
“原来被你买下来了。算你运气好。买了我的防御手镯。”
千岁一把将人背到背上,招呼黄一。
“回去吧。今天不买东西了。”
背上的宁雁声似醒来一般,眼睛睁开一些,随后又不堪重负地闭上。他能感受到自己所靠着的肩膀,很有力量。
省城宁家一片大乱。
宁雁声出了车祸。宁父的脸阴沉,沉沉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的亡妻。
若干年前,他与妻子相遇。她美的不可方物。当时他是热衷于野外求生等刺激游戏的旅人,他以为她也是。
但如今再回想起来,自己只不过是被美色冲昏头脑。
身上没有带着任何一件野外求生装备,穿着一身不适合运动的衣裙,怎么也不像是驴友。
雁声从出生后,大病小灾不停,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家中的气氛到达冰点。
渐渐的,他也开始厌烦起这样无休止的寂静。
有一天,医生宣告雁声仅仅只有一周的寿命。
他像往常那样,说几句无意义的体贴话。
“宁凡,我不会让他死的。”妻子却冷静得过分。
宁凡至今回忆起妻子的模样,都会心有余悸。
那样陌生。就好像他们从未是一类人。
一周以后,雁声没有死。妻子却突然病逝。
妻子病逝的那天,宁雁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他的眼睛很黑很亮,眼白很少,像一对乌黑的黑曜石。
天真无暇的眼眸,让人看着害怕。
宁凡疏远了宁雁声,后来他迎进新妻,又接回跟前妻结婚前生的大儿子。逐渐过上了真正娇妻在怀儿女环绕的普通生活。
被医生判定为仅仅有一周寿命的儿子却撑过了七天,撑过了一年,撑过了十年,一直撑到他的二十五岁。
宁雁声活着。但宁凡觉得宁雁声就像死神。他活着,所以妻子死了。
而现在,他真的死了。
宁凡阴森森地凝视面前的子女和妻子。个个心怀鬼胎。
“是你们当中的谁?”
“爸爸\\老公,跟我无关。”几人异口同声,谁也不承认。
千岁将宁雁声一路背回家门,受到家中一干动物的热烈欢迎。
“宗主宗主~这是给我们的加餐吗?”
“他身上好香啊~嘶嘶~”
“流口水——吸溜”
“都滚滚滚!”跟着千岁回来的黄一赶人,“这是老大的。都不许跟宗主抢。老大吃肉咱们喝口汤得了。”
“胡说八道。”千岁气坏了,“本座再次重申,这里法制社会,去都给我熟读xian法。”
砰。千岁直接把门甩上,将人丢在地上。脏死了,他才不要叼回自己的窝里。至少——至少得洗干净再说。
千岁放了热水,把宁雁声丢进热水里洗洗涮涮,宁雁声很瘦,皮肤带着病态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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