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忍不住出声辩驳,却被李避之握了一下腰,经昨夜那场情缠后的酸软之感,险些让他哼出声来,只好紧紧咬住了棠色的薄唇,听李避之又半分不让地说道:“钟棠非是害人的妖物,贫道也没有大闹镜花楼。”
“事已至此,李道友又何需抵赖?”司千瑾见宁王说话了,便立刻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规劝道:“昨夜镜花楼下二百余众,皆亲眼所见你怀中妖物现了原形,李道友还是早些回头吧。”
李避之不为所动,而问威握着旧拂尘的手,却越来越紧。
宁王见状,干脆与司千瑾一唱一和起来,似是不经意般提到:“司道长道心怀仁,可惜这世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迷途知返的。”
“几月前,本王就曾听闻,贵观的刑道长便曾指认钟掌柜是妖,可那时呢……这位李道长便一心相护,甚至让它进了金乌观的大阵之中,以证清白。”
“咦,说起来当时问寂真人也在场,那此妖究竟是如何进得了金乌大阵的,莫不是连问寂真人也——”
宁王的声音着实不小,倒像是故意说与周遭众人听的,而钟棠等人与刑为宗在金乌观前的对峙,确实也并未过去多久,当时在司千瑾的刻意诱导下,围观所见之人也不在少数。
如今被宁王这么有心一提,仿佛将之前埋于人心之中的恶种瞬间催发。
钟棠陡然清醒,他终于明白了,当初司千瑾放任刑为宗那般大张旗鼓地折腾,为得就是这一天。
用金乌那时护他的笃定,来毁掉今日众人对金乌的信任。
他们想要对付得,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而是那赫赫百年不倒的金乌观。
“难道……是金乌观在包庇妖物?”
“怎么会,那可是金乌观啊!”
“这可不好说,连这位李道长都不干净的话,那金乌观里还指不定有多脏呢。”
“真是想不到,金乌观既会如此……”
之前众人议论,他与李避之如何时,钟棠还能想着,自己既是做了,便没什么不敢认得。
只是此刻,听到因他为妖之事,因他当日的莽撞疏忽,整个金乌观都被拖入泥淖之中,这一句句话当真是刺在他的心头,鲜血淋漓。
李避之也皱紧了眉,他刚要用手遮住钟棠的双耳,却不想钟棠却摇摇头,在他怀中低声说道:“不必了,师兄,就让我好好听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因为忘记带钥匙,被关在门外院子里,蹲了大半晚上,还好有流浪猫猫过来陪我
啊,它好软,真的好撸!
第83章 秋煞琵琶(十二)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金乌弟子之中,渐渐也起了二三议论之声,而问威始终执着那半旧的拂尘,望着法坛正中的李避之,一动不动。
“难道……当真是金乌观,要袒护此妖?”司千瑾如愿以偿地看着周遭民众的反应,暗暗与宁王对视点头,却不想下一刹,只觉周身寒凉彻骨,却是凝着暗青冷光的木剑,直直插入到他足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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