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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真人的三弟子,妙尊似乎并不如何招显,他从一开始入地室后,便未曾说过什么话,只是时不时地抬头,像是在偷看着奉空。

这样的反应显然有些不太对劲,一个弟子即便是对师父有敬畏,也不至于到偷看的这种程度,妙尊这般模样……倒当真像是在惧怕防备些什么。

他是发现了奉空并不想救城中的人吗?不,他应当知道了更多的事。

钟棠顺着他的眼神,也看向藏衣白发的奉空真人。

到底是一观之主,即便在此并无外人之地,该有的气度德修奉空还是有的。只见他将手中的拂尘一收,转而又看向那几个私语的弟子,虽低却重地说了句:“慎言。”

那二三弟子本还说得起劲,听到奉空真人的声音后,立刻屏息而静下来。

奉空真人逐一缓步走过他们的身边,沉声说道:“此一遭,你我师徒本为助人化劫而来,既是助人便该心存纯挚,又如何要让求胜之意染了道心呢?”

那几人到底也是奉空的亲传弟子,虽还有杂念碎言,但到底还是为道之心占了上乘,经奉空点拨后,便深深弯腰称是。

奉空见状,身后摸着苍白的胡须,点了点头,而后便走到了法阵的中央。

“好了,时辰将至,牢记为师刚刚所言的纯挚助人,打坐起阵吧。”

围于奉空周遭的五位弟子,应声而落座,藏色的道袍几乎令他们的身形,也融入到地室的黑暗之中,而他们双手在身前所结出的法印,却渐渐燃起金色的灵光。

奉空还立于原处,他的目光似乎逡巡在一个个弟子的脸上,尽管有些半面白须的遮掩,钟棠却还是敏锐地发觉,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他要做什么?

钟棠无声地,与李避之的手越握越紧。

而伫立于法阵中央良久的奉空,忽然睁大了双目,那眼眸之中不再是清净和善,几乎在瞬间涌上了疯狂的贪婪之色。

他藏色的道袍在暗中挥展,忽起的戾风将地室中微弱的火苗顷刻扑灭,原本洞开的石门也随着一声巨响,彻底闭合。

这一切几乎是在转眼间便发生了,围坐在奉空周遭的弟子来不及生出任何反应,就连之前早已心存戒备的妙尊,在感受到戾风时,便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体还维持着打坐皆因的姿势,但却不是出于本意——他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师……师父……”他听到修为最是身后的大师兄,艰难地开口,怀着最后的信念问道:“师父……您要做什么?”

奉空笑了一声,乍听时仿若仍是人师的慈爱,可细细想来却充满着阴毒。

“为师刚刚教导过你们,助人者应心存纯挚,如今只是想校考一番,徒儿们究竟体悟得如何了。”

“师父!”又是一声不敢置信的哀叫,却惹得奉空笑意更甚。

只见暗金色的灵光,自他的方才走过的每一处地面亮起,化作条条仿若血络的细线,将那五个无法动作的弟子串联起来。

但这些细线却仍在流动爬行,它们远远不满足于此,而是迅速地向四周蔓延开来,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地室,而后深入到土地之中,想来在那人眼无法看到的深处,用不了多久就能笼络整个小城。

奉空真人便站在这所有的灵光线纹正中,周身的戾风不仅吹起了他的道袍,还扬起了他的须发,露出了他苍老得满是皱纹的脸。

钟棠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道行再深的修士,也终究会有老去的一天。他们可以苦修出看似无尽的灵力术法,却没有一种能够真正得与死亡抗衡。

可奉空却并不甘心,他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更久,想要重新得到年轻的身体与无尽的时间。

这种力量却并非是自己苦修便能得到的,获取它唯一的方法,便是通过邪术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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