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即将离开酒吧的时候,江屿停住了脚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那一定是能缓解他疼痛的东西。
江屿撑着墙慢慢走,转过弯的时候一头撞在了某个人身上。
是这个东西!
江屿热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撞在对方身上的刹那就笃定自己抓到了宝贝。
江屿揪住“宝贝”的衣服,摸了摸,觉得对方似乎是个人形的。他抬起目光涣散的眼睛,试图看清“宝贝”的长相。
正在和顾景寻说话的酒吧老板,“这是……喝醉了吧?怎么到后门来了,来,我送去吧台那边。”
顾景寻在把江屿退出去的前一秒扫了江屿的脸,动作立刻停住了。
酒吧老板:“你认识?”
顾景寻:“嗯,同学。”
他说话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小臂,顾景寻垂下眼睛,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江屿圆领T恤领口下的一小块皮肤,近乎冷白。
顾景寻不想多看,正要收回视线,目光忽然定住了——江屿锁骨往下一点的位置长着两块白色的鳞片,在昏暗的环境下,依然细腻生光。那些鳞片还在以肉眼可估测的速度继续生长。
顾景寻捂住江屿的领口,“我一会儿也该回去了,正好送他回去吧。”
酒吧老板点头:“行,你们还小呢,别在这儿留太晚。”
顾景寻面不改色:“好,我们回去了。”
顾景寻一手把江屿揽进自己怀里,出门的时候向酒吧后台拿了一件一次性工作服盖在江屿身上。他摸不准江屿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江屿这个样子确实不能暴露在正常人面前。
思文路上宾馆酒店很多,顾景寻挑了最近的一家宾馆,进去要了一间标间。
前台办手续的时候一直忍不住偷瞄顾景寻。
他的侧脸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一种近乎凝固的平和,等房卡的时候睫毛落下一片纹丝不动的阴影。这样的人,衬衫却开了两颗扣子,袖口挽起,身上还歪着一个蒙着外套的人。
那人的呼吸声沉而压抑,每一次喘息都被拖拽得缓慢绵长,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却又完全不挣扎,紧紧挨在唯一可以支撑他的人身上。
前台听得脸都红了,这家小旅馆常年接待社会人士和异地恋的大学生,这样的场面一见就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两人上楼的时候,前台盯着他们的背影还在想——哎呀,现在的女孩子也很高了。
顾景寻把人扶进标间床上的时候,江屿的情况却比之前好了,顾景寻拿下外套的时候,江屿身上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长满了鳞片,裸\露出来的皮肤还是正常的,只是眼睛从深邃的黑色变成了金色的竖瞳,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顾景寻:“你还清醒吗?”
江屿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拽着自己的衣领,眼神涣散。
这个表现应该就是不清醒了。
顾景寻顿了一下,抬手解开江屿身上的一粒扣子,飞快向衣料下的皮肤里飞了一眼——白色鳞片还在,但已经没有增加的趋势了。
顾景寻给江屿扣上扣子,对方懒洋洋地歪过头,像只餍足的猫。顾景寻觉得有趣,指尖戳了一下江反派头顶的绿毛。
江反派不耐烦地别过头,头顶的挑染抖了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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