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禹嫌弃的看着它,上下打量着哪处好下手,最后只是慢条斯理地从身后掏出枕头,不出声音地开始拆卸枕头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套在鬼怪的脑袋上,抬手就准备揍过去。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一个一闪而过、眼睛来不及捕捉的身影。
是巴基。
由于巴基在余禹收回手后,就一直关注着余禹那边的动静。在疑惑了一会儿余禹那边传来的微弱的,窸窸窣窣的被单摩擦的声音后,就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畸形的人形,因为完整度实在不高,说是人形都有点勉强了,它被人用黑色的线缝合在一起,身体呈现不正常的扭曲感,紧紧地贴着余禹。
虽然余禹很快地将枕头套套在了怪物的头上,但是巴基还是看到了那张涨着黑青色狰狞的脸。
下意识的,巴基右手一撑,依靠着冲力,侧着身子就连人带脚地踹了过去,像一只猫一样,无声无息。
余禹:……?!
他伸着拳头,仿佛傻子一样地楞住,似乎对面前突然消失的猎物产生迷茫和困惑。他往床边侧头,看到巴基和怪物纠缠在一起。
尽管巴基的近身搏击很强,但是怪物在力量上却更具优势,巴基只好借用巧劲来困住怪物的行动,一人一怪也算是陷入僵持。
余禹见状,先不管自己的懵逼了,直接光着脚踩在地面上,拎着手上的绳子就给鬼怪捆了个结实。
他示意巴基可以放手了,拍了拍怪物仍然被包着的脑袋,摇头晃脑地开口道,“送什么怪不好,送吊死鬼,真的是生怕难为我了。”
巴基正在平复着略微有点喘的气息,听到余禹的话,略显疑惑,他询问道:“什么意思?”
余禹蹲下身戳着不断挣扎着的怪物的脸和扭曲的肢体,回答道:“那我可能忘记告诉你了,这个绳子本身就是从吊死鬼那里顺来的,对其他鬼怪是一小时作用,但对于吊死鬼这一类型的,没有限制。”
余禹拍拍手,站了起来,“不然我们今天晚上还得轮流,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换一次绳子。”他抬起手,嗅了嗅指尖,然后嫌恶地拿远,“哦,我也忘记告诉你了,这绳子我还有很多。”
他无辜地向巴基眨巴眨巴眼睛,接着扭头冲不断翻腾的吊死鬼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巴基顺着余禹的眼神看到了吊死鬼脑袋上的枕头套,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纳闷道:“你为什么给他套了个套子?”
“辣眼睛。”余禹在脸上比划了几下,做了个吊死鬼模样的鬼脸,“太丑了,垫个东西我好有地方下手。”
“不过,没想到你先窜了过来。”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就不怕引发必死条件?”
“不是你说要我保护你吗?”巴基歪了歪脑袋,睁大他灰绿色的眼睛,表示是余禹的问题,与他无关,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巴基也确实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保护心理,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余禹解释。
不,他没这么说过。他明明说的是小心第二天看到他的尸体的惊悚。
余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说辞。
“好了,你不是也说过只要不违反规则,一般都不会出发死亡条件的吗?”巴基伸手环住余禹的肩膀,他注意到余禹踩在地上光着的脚,推着他往床上去。
话虽没错,可万一呢?
余禹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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