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么想知道你和他具体是怎么了,既然你已经回了家,那我就默认你玩腻了。”裴母道,“腻掉的就不要再有牵扯,别的条件可以慢慢谈。”
她玩着手上的宝石戒指,慢条斯理地说:“离你出国还剩那么点时间,你消停点,我也好省心。”
裴慕隐看她那么堤防,道:“那么怕我接触他,他让你慌了?”
裴母道:“他让我慌?你不问问你自己发过哪些疯,谁家摊上了吃得消。”
那时候裴慕隐没讲话,认为裴母多此一举。
现在想想,他妈妈真是有先见之明。
要不是被强制拉黑,自己绝对忍不住反反复复的情绪。
即便不和好,也要给对方发些什么才安稳。
就在裴慕隐想要闲逛出去的时候,他发现母亲的手段不仅于此。
只要他离开洋房就会有人寸步不离地盯着,要想走出大门是绝对不行的,保安会死死拦住。
而且在他有离开的意向以后,情况演变得更恶劣。
他被软禁了。
这期间撇开父母,能来看他的只有江楼心。
江楼心的眼睛是肿的,鼻尖发红,看起来是消沉了好一阵子,天天在家里哭。
“这是什么运气,失恋都能挤一起?”
裴慕隐强调:“我是提分手,你是被分手。”
江楼心道:“又有什么不一样,你当你现在看起来很好?”
他在低迷期就是个哭包,说着说着就小声抽噎了下,被裴慕隐递了一包纸巾过去。
他再道:“我都没能说几句话,认错的机会都没有……告别也是。”
“顾临阑走了?”
“是啊,他也有瞒着我的事情,现在一走就走到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江楼心问:“可你为什么要和祝荧分开?”
裴慕隐不吭声,其实用“不合适”就能搪塞过去,但他没说。
他在自己和自己较劲,明明分开时积累了很多的矛盾,这时候却觉得无关紧要。
看到江楼心那么痛苦的时候,他满脑子在想,祝荧会不会也这样?
会伤心地红着眼眶,也会恋恋不舍这段潦草收场的恋情。
“唔,这么好的日子就不说这个了。”江楼心道,“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没有提醒,裴慕隐最近消沉无比,真记不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他沉思片刻,似乎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而非索要礼物。
接着,他指了指窗外,道:“帮我个忙吧。”
·
“这张卡片真好看。”
同学看到祝荧在玩一张名片,忍不住被吸引:“是不是很贵?哪位呀,太有心思了。”
祝荧实话实说:“不知道,酒吧的客人给的。”
名片上只有号码没有名字,他收到以后从没有打过去,无从猜测具体是谁。
之前他陆陆续续收到过不少名片,或者添加好友的请求,都被处理掉了。
因为这张名片很漂亮,所以他觉得新奇,虽然没有拨打电话的意向,但也没有直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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