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在暧昧到能够暂时忘却彼此身份的场合也不合时宜。
裴慕隐吻他眉心的美人痣,又吻他渗着薄汗的后颈,他的脸在枕头里埋着,看不清具体的表情。
被捞起来强制地面对面的时候,裴慕隐看他视线微微涣散,意乱情迷地偶尔发出很轻的呜咽。
祝荧在床上很容易掉眼泪,十八岁是这样,到了二十四岁还是这样。
裴慕隐心说,感情经历那么丰富,怎么这种时候还和白纸一样?
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装清纯也能装这么像……
“原先打算找谁?他也能让你这么舒服?”
“是不是没这么舒服,所以不喊他来了?”
祝荧咬着嘴唇不肯回答,被欺负得有点狠了,被迫面对着问题。
他道:“这不重要。”
他还说:“你介意的话可以不用和我做,随便你。”
裴慕隐去摸他的刀疤,虽然心里对此感到恐惧,但那里似乎有魔力,即便是自虐,也想借着昏暗的睡眠灯再瞧两眼。
祝荧拍开Alpha的手,不肯给他看。
因为信息素紊乱症的加重,他的结合期估不准时常,好在这里持续了两天就散去。
以前有一次来了足足半个月,害得祝荧把自己反锁在房里许久,迟迟得不到标记于是几次陷入虚脱。
就裴慕隐那股劲,他怀疑如果还这么漫长的话,自己可能要由于被标记太多次而导致晕过去。
发生了那么亲密的事,还在短时间内不止一次。
发情热淡去以后,两人却恢复如初,好像什么也没做。
身体的接近并没拉近心的距离,他们隔着半步坐在医生面前,半步之间恍若存在着一条银河。
“我真的必须出院了。”祝荧道。
值班医生很诧异他腺体此刻的稳定,说:“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真高,对你的症状能有很大缓解。”
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和裴慕隐道:“早干嘛去了,对你的Omega贴心点,也不至于有这事。”
拿到了出院单,裴慕隐想送祝荧回去,却被冷淡地拒绝。
祝荧道:“方逸辰前段时间去旅游了,今天刚回来,等下会来接我。”
“你和他还有联系?”裴慕隐有点惊讶。
在他们分手前,祝荧和方逸辰的交集多是出于自己,他记得这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说不上有多亲近,总之没到特意赶来接送的程度。
他没多心,认为祝荧那么孤独,有朋友能聊天也好,省得哪天真的无声无息地和外界脱节了。
“我比较方便,你也不用在这里多等。”裴慕隐道,“让他回去吧,刚旅游完不该休息几天?”
祝荧道:“可他给我带了纪念品,我想马上就拿到。”
裴慕隐身形一顿,不太自然地望向他。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传递一种能教人吐血的信息:
——你管得着吗?
“他说东区开了家很好吃的餐厅,我也很好奇。”祝荧道,“他已经订了位置了。”
裴慕隐深呼吸了两下,眼前这个Omega身上还有自己的味道,却要和另一个Alpha去吃饭。
当然,比起腹部有道给其他Alpha留下的疤痕,吃饭似乎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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