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回:[我在那里不负责应酬,没有来的必要。]
[放屁,你师兄说了他们和裴家吃饭的那次你就来了。怎么,给裴慕隐面子不给我这个老朋友面子?]
祝荧闭了一会眼睛,努力地克制住了情绪,才不至于说他干嘛要给裴慕隐面子,对方刚刚还被自己爱答不理,气了个够呛。
[真的对不起。]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这行道歉,不禁有点好奇,万一裴慕隐看到了会怎么想?
由于他摊上了难以处理的桃花债,这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被方逸辰提醒了好几次。
祝荧自觉这饭友当得过分,告别时主动掏钱包买单。
到了深夜,他坐在窗边看书,敏锐地听到有车开到了这栋楼的楼下。
他垂着眼睫往下看,想着,前脚冲自己冷着脸,后脚倒把孩子送来了。
……变乖了?
冒出这种念头时,祝荧很无语地摇了摇头。
要是Alpha能听进一点求饶,他的后颈上现在就不会有足足六个几近渗血的牙印。
·
联系不上祝荧的室友,江楼心只能窝在家里老老实实领小孩,手足无措颇像个新手爸爸。
适应了一天之后,他做得挺有模有样,但裴慕隐过来了。
本来听许砚描述,说是裴慕隐这些年变得很沉稳,该多向人家学习。
但在裴慕隐上门五分钟后,江楼心就想朝许砚告状,震惊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裴慕隐不知道在医院里受了什么刺激,当场开始自学手语,询问泡泡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可惜小孩子不识字,也看不懂他那乱七八糟的手语。
江楼心边吃蛋糕边看他抓狂,对竹马幸灾乐祸,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很久,裴慕隐无可奈何,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弃自己的盘问计划,送泡泡回租房那边。
凑巧,他到的时候有别的住户回来了。
“哟,泡泡呀?”阿姨没管孩子能不能听见,自顾自道,“这次换了个帅哥带,没找小祝玩了?”
泡泡很友好地冲阿姨微笑,顺便有些惧怕地与这位帅哥拉开了距离。
裴慕隐魂不守舍,一时没把那人的话听进去,在跨上几级台阶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种花尽了力气却没抓住真相一角的茫然,伴随而来的还有庆幸和暗喜。
他问:“他真的不是祝荧的小孩?”
阿姨奇怪:“小祝年纪轻轻,哪来的小孩啊?是他邻居家的。”
裴慕隐看着泡泡拿出家里钥匙,踮起脚尖打开门,走进装修简陋的房间里,继而怔愣地转向紧闭的另一扇门。
片刻后,他说:“祝荧,我知道你没睡,灯都还是亮的。”
在他上楼的工夫里,亮着的灯已然熄灭了,表示着并不欢迎他有多余的叨扰。
他道:“祝荧?”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的手指蜷缩了下,叠指敲了敲门:“别装了,出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孩子呢?那里到底是不是生了小孩留下来的疤?”
他道:“你少来骗我,我被你骗得还不够多么?现在还要耍着我玩?!”
探究的欲望一旦开了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