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捞汤的时候,他频频走神,手腕抖了下,不小心把汤洒在了桌布上,洁白平整的布料染了一团油渍。
江锡没好气地说:“真是干什么都干不顺,你有哪些事情是能做好的?”
江楼心自认为最近没给父亲添堵,不懂为什么会被找茬。
他只是郁闷了下,没有多想,顶嘴:“在我能做好的事情上,你表现得一塌糊涂,每次听音乐会没到五分钟就能睡着。”
他在音乐方面从小天赋过人,拿奖拿到大,尽管文化课成绩平平,也被排名数一数二的学院招入,在某著名音乐家的手下学习。
只是江锡真的欣赏不来,觉得这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做的事情。
他小声说:“这差距,你是不是我亲爹啊?”
放在平常不过是随口一说,江锡与他常常会如此感叹,接着吵上几句。
今天氛围却有点不同,话音刚落,许砚呛了下,低下身来咳嗽了好一阵,眼神有些黯然和挣扎。
江锡顺了顺许砚的后背,看他咳嗽渐渐停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再看向江楼心。
视线中蕴含的情绪有些复杂,教江楼心一时无法解读。
“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待会来我书房一趟。”
许砚打断:“还是我讲吧。”
“你说不出来的,别硬着头皮掺和。”
江锡在名利场里摸打滚爬了那么多年,早就成了老狐狸,鲜少会觉得某样事情棘手,即便是突发事件也能游刃有余地处理。
可是眼前这桩纠葛,手腕果断如他,都觉得很为难。
拖也拖了三天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事,江锡想要快点解决,继而定了定神,和江楼心说:“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这回没跟你开玩笑。”
江楼心问:“是不是顾临阑的事?大哥已经告诉我了。”
江锡其实想坦白他的身世,听江楼心提到婚事,便顺着讲下去:“你怎么想的?”
“我……”
他没有讲完,许砚搁下了筷子,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管家过来朝江锡说了几句话,继而快步出门,再回来时递过一个U盘。
虽然东西很轻,但内容能掀起不小的波澜。
“这是什么?”许砚问。
江锡道:“顾临阑送来的,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拿点诚意出来,催着我这边做决定。”
他对顾临阑的举动感到惊喜,于是望向没精打采的江楼心,盘算着如何处理这麻烦,让江家能够接回祝荧,也能和顾临阑建立合作。
他想,如果被顾临阑知道了江楼心的真实身世,是个随时可以废弃的假少爷,绝对会另外找个联姻对象。
毕竟傻子才会浪费与高门联姻的诸多好处,只为折腾前男友。
被江楼心知道了也不行,他知道江楼心的脾气,有时候又天真又倔,肯定会把真相捅破,免得顾临阑吃亏。
这么一想,江锡心说,算了,再让便宜儿子蒙在鼓里一段时间。
顾临阑说过可以拿更重要的资料来换,等那些东西到了自己手上,再说也不迟。
江锡把玩着冰冷的U盘,没了和江楼心摊牌的心思,心急火燎地去了公司,打算将里面的数据分析一通。
他刚走没多久,许砚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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