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恃美行凶作天作地,而他被夸了还不领情。”
“你要是初中就遇着他,就知道在这方面要闭嘴了。”那个圆框眼镜道,“他没少因为这个吃苦。”
“被骚扰过啊,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骚扰他?!”
“嘘。”圆框眼镜示意朋友小点声,道,“当时他还没分化成Alpha,然后说是家里有个私生子哥哥要被带进门,那位是个Alpha……”
“我之前去他家做客,就听到他妈妈在数落,问他为什么要长成这样,是不是想变成Omega,自己看到他这张脸就烦。”
朋友诧异:“难道他没做过基因检测?”
基因检测价格高昂,能够大概率分析出每个人的分化结果,差错率小于千分之一。
“肯定做过,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没出错嘛,反正后来变成Alpha就好了。”
长相被母亲嫌弃,甚至成了母亲痛苦的原因,与她吃下的每颗药都少不了关系。
久而久之,于裴慕隐而言也会对此感到厌恶。
“漂亮”、“好看”亦或者“比很多Omega精致”,这些由别人说出来多是夸赞和惊艳,可他并不会沾沾自喜。
而是牵连到最难逃开的心魔,教他联想起亲人的贬低,使他自卑敏感。
偏偏有很多人第一眼先是留意他相貌,要真心实意地说上两句,裴慕隐避都避不开,也难以启齿反感的原因,就冷着脸任由别人一次次撕开伤疤。
祝荧垂下眼睫,走神了片刻,继而看到裴慕隐走进了大厅。
估计是婚礼快开始了,裴慕隐和司仪讲了几句话,再把钻戒交给了司仪身旁的两个花童。
走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最后半蹲下来,笨拙地摸了摸那两个小孩的脑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棒棒糖送给他们。
“在看什么呢?”梁简问。
祝荧道:“总之不是看晦气的人。”
梁简发笑:“被江家认回去以后,说话的底气都足了。”
“和你不是一直都这样?”祝荧道,“爱护环境人人有责,还需要看挡着脚的垃圾是哪个牌子么。”
他刚说完,就有高中同学朝梁简打招呼。
他们注意到祝荧也在,但并不知道祝荧的身世纠葛,看到他穿着考究光鲜的正装,配件也精心细致,惊讶地疑惑了下。
“这些年没见,傍上大佬啦?”有人调侃,“和六年前还是同一个吗?”
“那一个是指我吗?”
裴慕隐似笑非笑地问完,推了下那人的胳膊,示意他给自己让路。
那人没想到裴慕隐会过来,急忙退了两步,结巴道:“我、我好久没见祝同学了,开玩笑的。那什么,毕竟他的情况和我们不太一样。”
裴慕隐的手搭在祝荧的椅背上,弯下腰递东西的时候显得很亲昵。
他若有所思道:“确实,他在最好的学校当直博生拿着全奖,而你被父母塞到了外面混文凭,是不太一样。”
大概是怕祝荧等会吃药太苦,他从喜糖里拆出了一些,留了根给祝荧。
祝荧捏着棒棒糖,道:“别和他计较。”
那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么丢过一次脸之后,努力地想找回一些面子:“我稀罕那点奖学金么,家里也不缺这点钱。”
他又说:“再说了,我有个朋友也是他们实验室的,之前见到过祝荧扔掉的药盒。你猜怎么着,他有信息素紊乱症!我当他早换过好几轮了才这么说……”
信息素紊乱症在大众印象中,几乎等同于滥交。
即便得知有人患病,很多人出于礼貌,或保护病人的情绪,根本不会当众揭穿,一般连私下里都不会提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