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隐本科是数院的,即便毕业多年,这种题目对他不难。
他配合地上去写了答案,边写边说:“我的意思是编外人员搭了把手,做出来了是不是该有奖励。”
这时候与祝荧离得近,他声音放得很轻,这教室又很大,说话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
祝荧站在讲台旁,散漫地抱着胳膊:“这可不管,进了这个教室就是我的学生了,不服从我的安排可以出去。”
裴慕隐写完最后一个步骤,嗤笑:“好的,祝教授。”
下课铃声响后,同学们整理笔记,看着祝荧还没走,就克制不住好奇心。
“您认识刚才那位吗?”
祝荧道:“认识啊。”
“您的朋友?”
“是我的先生。”他说。
祝荧并不张扬,以前江锡来这里做演讲,一时颇具话题度,他也不曾主动提及两人的父子关系。
除非与他走得很近,或特意查过,否则不了解他的背景很正常。
祝荧一直觉得与学术不沾边的事情没有多说的必要,今天却鬼使神差地没敷衍过去,笑着向人挑明。
说这话的时候裴慕隐已经安静地出去了,只听到教室里忽然有些骚动。
显然属于Alpha的粗犷嗓门在抓狂:“什么?!!”
更多的是起哄:“哇哦——”
“怎么了?”他发现祝荧匆匆出来。
祝荧的耳根有点红,拉着裴慕隐就想要走:“没什么。”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路过,有的性格外向,活泼地打趣这个年纪没比自己大多少、但科研成果颇丰的教授。
听了几句以后,裴慕隐也明白了。
他恶劣地跟着调侃:“哇哦——祝教授,原来你在秀恩爱啊。”
祝荧不太自在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再去推搡裴慕隐,要人往前走。
“还走不走了,要去宴会了啊……羽乐还在等着呢。”他转移话题。
回到办公室,裴羽乐停下了写作业的笔,与家长共享了自己今天的收获——小半桌的零食。
祝荧瞥了眼垃圾桶,里面有不少的包装纸袋,东西已经吃完了。
女儿处在长身体的阶段,每晚嚷嚷着胳膊疼、腿疼、膝盖疼,胃口也越来越好,动不动就要喊饿。
不过她活动量大,每天吃那么多零食点心也没见胖。
“终于可以回外公家啦。”裴羽乐欢天喜地道,“小舅舅答应过我,要把二舅舅的轮椅找出来。”
江复雨以前出过事故,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如今已经用不上了。
裴羽乐和江楼心一向合拍,提起这件事就惦记着人家的椅子,想要拿来推着玩。
“你现在不怕江复雨了就好。”裴慕隐嗤笑。
裴羽乐天不怕地不怕,难得有畏惧的人,见了江复雨就怂巴巴地往父亲身后躲。
这事是从前两年开始的,她捡到了一只比格犬,可是祝荧不让养,她也不愿意丢,僵持之际就干脆送给了来过客的江复雨。
江复雨对这只狗的破坏力掉以轻心,没有直接拒绝,带回去之后差点被拆了家。
她隐约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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