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到龌龊之极。他仅仅是在窃喜——“感谢老天,你现在单身。”
这时候也就杨涧这个缺弦儿二五眼的还能继续嚎嚎:“不是,不至于吧?敢情这一桌来年都要凑三十的人,就我一个有对象的?”
杨涧不敢相信:“你们都怎么回事啊?单身上瘾啊?抓点紧啊同志们。”
杨涧那张碎嘴贱起来没完。这边贱贱喋喋不休,徐怀那边就一个劲儿给他灌酒。钟宁则端着一杯啤酒慢慢溜喉咙眼儿。
张蔚岚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吃东西,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一声更比一声沉,像正在从死灰里慢慢复活。
照这情形,杨涧不喝高都对不起桌底下的酒瓶子。
杨涧喝得满脸通红,去了趟卫生间,居然再没回来。
剩下三个人坐在桌边面面相觑。没杨涧这张贱嘴,一时间不免有些冷场。
“杨涧人呢。”徐怀叹口气,感觉再不说话就要被唾沫噎死了。
“说是去卫生间了。”钟宁看了眼表,“这都去了快十五分钟了,别是吐里头了......”
“我去找找他。”钟宁紧接着说,同时蹭得一下站起来。
徐怀还没来得及张嘴,钟宁就出去了。
卫生间就在二楼,离得特别近,没两分钟钟宁又回来了。他皱着眉头对徐怀和张蔚岚说:“杨涧不在卫生间。”
“不在?”徐怀有些傻眼了。
杨涧那么大一只胖子,还能丢了不成?
“我给他打个电话。”徐怀说着便要掏手机。
“他手机在桌上。”张蔚岚说,立时给徐怀堵了。
徐怀斜眼一看,还真是,杨涧的手机正搁桌面上大摇大摆呢。
“我问服务生,他们这个点儿有点忙,也没注意到杨涧去哪了。”钟宁无奈道。
“那......咱仨去找找?”徐怀站起来,伸手拿过杨涧的手机收到自己兜里,“这可真是闹出笑话了......”
于是,三个人给饭店两层都搜了一圈,可惜就是没见杨涧的影子。
“他总不能先回去了吧?”钟宁搓了下后脑勺。
徐怀给否了:“应该不能,他外套还在包间里挂着呢,就外头这温度,再怎么醉也不至于跑出去......”
钟宁:“......”
张蔚岚想了想,说出个办法:“我们麻烦服务生调个监控吧,这么找也不是个事儿。”
“行。”徐怀点头,“那张蔚岚你去一下?我和钟宁再去卫生间找找?”
张蔚岚看了钟宁一眼,“嗯”了一声,去叫服务生了。
张蔚岚一走,钟宁轻轻抿了下唇,一口气又低缓地叹了出来。
徐怀用胳膊肘杵了下钟宁:“哎,这一晚上你没憋死吧?”
钟宁愣了下:“......嗯?”
“......”徐怀服了。
按照平常徐怀绝对不会多说什么,不合适,更不应该去置喙。但酒这玩意挺奇妙的。今晚徐怀也喝了不少,虽然还不算醉,但身上早就热透了,连着脑子和心肠都热,这下实在看不过去,怎么也忍不住要说上几句。
“我看着都难受。”徐怀皱了皱脸,“你和张蔚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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