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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浓州的性子鲜少会这样急躁,更不要说脏话这种,足见那头的情况有多严重。周馥虞甚至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扔在一旁,让方卧雏靠边停车,换作自己来开。赶到医院门口,直接又甩了车子,吩咐方卧雏去停好,自己直奔往精神科处。

关浓州站在走廊上,看见周馥虞的一瞬间差点没直接把手里的病历扔到他脸上去:“后背的皮外伤,之前没好完全的软组织挫伤,右踝关节严重扭伤伴有韧带撕裂,磨损严重,极有可能会导致不可修复的结果。”

“但这些都不能让他进这里面躺着。周馥虞,你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吗?八点医院一开门,十醒就来挂了精神科号,要求进行催眠诊疗,还用的是一本新的病历。我跟你说过了,精神分裂不能进行这种治疗的吧。而且他跟别人不一样,上次是什么反应,你忘记了吗?”

根据给傅十醒做诊疗的医生描述,病人表示自己有记忆紊乱和消退的状况,并且受此困扰,希望通过催眠疗法来进行一个疏导,厘清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他的诉求非常清晰,也并非什么极其奇怪的要求,可算是一个意识清楚并且求医意向积极的患者。

医生在前置的测试过程中,也并未发现傅十醒有强烈的抵触和隐瞒倾向,甚至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人,加上病历上也并未有什么记录,便开始给他进行了催眠疏导。

然而同上次一样,傅十醒产生了爆发性的失控,并且更加严重,具有自残行为的同时,也对上前阻止的人产生了无差别的攻击倾向——这就令人十分难办,因为周馥虞手下教出来的这只凶犬,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护工,那也只能是挨打的份。

这场骚动并不小,作为院长的关浓州急急地赶下来。然而又已经为时过晚,就算是他专业开心的关叔叔尝试呼唤他,也没办法让傅十醒完全冷静太多,只能感觉到他产生了一些挣扎,然而还是被另一个无理的意识控制着。

最后迫于无奈,只能给傅十醒注射了镇静剂。他受过抗药训练,因此剂量要稍微大些,但陷入发病状态的大脑活动又迥于常人,怕是极其不稳定。现在虽然人是安定下来了,但还处于危险状况之中,并且也难说镇静剂的效果过去以后,还会不会再次陷入失控的状况。

周馥虞站在监护室外头,手掌贴在玻璃上,久久地凝视着里头的傅十醒。他穿着条纹病服,薄薄地一片躺在床上,受了伤的脚踝还被吊起,裤管和绷带之间有一截细细的白。

沉默良久后,关浓州打破了寂静,问他要不要进去看看。

周馥虞将手放下来,跟关浓州说,陪我去一下吸烟区吧。

关浓州是院长,身上还披着白大褂,算是舍身陪君子了。两人去了个最顶楼的偏僻些的吸烟区。周馥虞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最近这段时间这样,抽烟抽得狠,要靠烟草的清苦做一点安慰剂。

“浓州,你说,人二十多,三十那一阵,是不是觉得特无所不能,什么都干得成,完全意识不到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其实是自己做不到的。”周馥虞闭上眼睛,吐出青仙鹤,抖落下的烟灰像枯败的蛾粉。

关浓州笑了一下,带点自嘲,兔死狐悲:“是。所以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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