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过周馥虞对自己的期望,因为他会害怕周馥虞对他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期望,一视同仁风流纵贯。
傅十醒拿起手机,看着黑色屏幕上头映出自己的脸庞:他为了周馥虞可以有很多种模样,就算不知道实际上能不能叫他觉得新鲜不厌弃,可是总归是努力过的。就好像他说的一样,儿子、戏子、里子、婊子,这样多的面容都在他身上了,顺服认错桀骜仰头也都有过。
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周馥虞想要什么,也好像已经一无所有了,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也拿不出一点点东西了。周馥虞好像真的要把他丢掉了。
他想起裴小翎,那个待在周馥虞身边的新人,既然都是同一张好看的脸,那有更乖巧更懂事的,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手上里突然传来一阵湿痒,咪咪粗糙的舌头扫在他的掌心。周闵慈手背上还带着好几道红印子,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都下班了,你也没反应。我去一趟警犬队把咪咪带过来,你才舍得理人?哥——”
小猫翻了个身,头枕在傅十醒的胳膊上,跟自己的尾巴玩得不亦乐乎,仰躺着露出肚皮由着傅十醒给他挠痒。傅十醒的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视线望着派出所玻璃门外来往的人群,问周闵慈:“周闵慈,你从小到大,周馥虞都没怎么陪过你吧,你会怪他吗?”
周闵慈“啊”了一声,揉了揉鼻子,大概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小会儿才用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啊。我跟爷爷奶奶在一起也挺好的。他小时候不也没跟着我爷爷一块过。而且我爸爸他就这是这样的人,说得严重点,可能会让人觉得他挺……无情的吧。”
“不过嘛……人非草木。”
派出所大厅里下班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交班的又还没来得及涌进来,周闵慈的这句话虽然放轻了说,然而在空旷的室内便显得格外清晰入脑。匡州的天黑晚,现在还有橘色的夕阳撒进到桌子上,把桌上饮料杯落下来的水珠都抛光成钻石。
周闵慈伸手抽了张纸巾,把水渍擦掉,然后扑过去环着傅十醒的脖子,笑嘻嘻地把气氛转过来:“别想老头啦。十醒哥,跟我一起去踢足球好不好!”
傅十醒被周闵慈晃得头晕乎乎的,只能连连点头,回到宿舍被周闵慈套上了蓝色的球衣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也不可能去有多正式的,就是一群小年轻在附近的足球场图一乐踢个野球。周闵慈非常认真地给傅十醒比划了足足十五分钟的规则,正规得和英超联赛似的。傅十醒全程一言不发,只有嗯啊哦三个音节作答,最后简明扼要地指着对面的球门总结:“就是把球弄进那个里面就行了是吧?”
周闵慈突然开始有些担心了,本身他是觉得十醒哥这样的身手,踢个球应该能随便碾压,并且对于带着喜欢的哥哥做好玩的事情他自然是大大乐意,但现在他有些不祥的预感。
只是……傅十醒说得倒也没错,只好汗涔涔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开场十五分钟后,傅十醒没有辜负周闵慈期望地被红牌罚下场了,原因是把球场上半数的人都铲倒了,包括己方队友。
傅十醒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晃悠晃悠着两条腿打斗地主。周闵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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