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和死上头跳舞,左半边是绞碎的丝,右半边是天地一横中竖人,游荡拼凑着是厉鬼,穿着红衣的罗刹,取人性命不需要一点理由。
重枪是黑的,红的衣角随着手起身闪的动作飘飞扬起,不分性别的袅娜动人,朱红锦缎里头包藏了索命的铳药,出袖便要索命。鎏金的凤凰也被点了红睛,尖喙变得凌厉,跃跃欲翱,飞过的地方缠出血织的红线。
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他解决完了这一溜儿人以后就迅速地往二楼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都是自己照片的房间里面放著录像带的原件,可能还有一些别的资料。那些东西他必须取走,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周馥虞。
房间竟然还上了锁,还好不是什么复杂的电子密码指纹之流。傅十醒继续秉承着暴力打砸的作风,枪托加脚踹——谢了苏万麟喜欢吴软花架子,这道门上头的花鸟浮雕被毁得七七八八的时候,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倒了下来。
他急匆匆地闯进去,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傅雪竹的警员档案、任务卷宗、制毒厂的相关资料……这些纸面的材料他都收好了,然而那盘最重要的录像带却不翼而飞。
“小十,你在找这个吗?”腰上突然被枪管抵住,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傅十醒缓缓回头,看见方卧雏手里拿着一盘录像带,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它应该由我交给学长,来帮他脱离现在的困境。而你……”
那支枪往侧边移了移,扣动扳机的话应该脾脏破裂的结果,不至于立刻当场死亡,但绝对只能任人鱼肉。
方卧雏叹了口气:“要是我没答应过苏公子不能伤你的性命就好了。”
傅十醒咬牙切齿地瞪着方卧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周馥虞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方卧雏听见周馥虞的名字从傅十醒嘴里吐出来,嘴角的弧度又带上多几分嘲讽,眼底压抑着歇斯底里:“他当然没有亏待过我,甚至他太好了,好得我愿意给他卖一辈子的命。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的眼里只有你这样一个尽是麻烦的精神病呢?”
“你爱他,你也爱上了他。可是我才应该是配站在他身边那个人,他想要的什么,是我不能了解不能辅佐的呢?”
“爱他的人太多了,可是他们都自以为是地愚蠢,不知道你才是那个最大的症结。我利用那些人,只是用他们能不能把你挤下去。毕竟到那时候,要料理那些蠢货又有什么难的。”
“可是我低估了你。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你消失。”
那支枪用力地往下戳,泄愤一样,然而又无法真正地扣动扳机。傅十醒有些呆愣,从未想过原来方卧雏一直隐忍有这样的心思。他能够理解这种偏执爱情,只是对这番扭曲的包容与忍让是做不到,也无法明白的。
方卧雏掐着傅十醒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往楼下走。傅十醒故意磨蹭,眼神还饿犬一样地紧紧锁在那盘录像带上头。
结果还没走两步,子弹出膛的声音响起,一枪打中了方卧雏的左侧膝盖。傅十醒趁着这个机会立刻挣脱,不忘多在方卧雏的膝盖上多踩一下。录像带脱了手往前飞,在地上滑出房间消失在烟雾里头。
傅十醒无心跟方卧雏缠斗,只想快些拿了资料和录像然后离开这里。他心急火燎地往前跑,结果先一步那白烟团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捡起录像带抛给傅十醒,举起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倒在地上的方卧雏。
周馥虞的眼神森冷:“方三,你跟苏家那小子,在赵北鸿那回搭上线的吧。”
方卧雏望着周馥虞,眼里闪烁着炽热而诡异的光:“是又怎么样。”
周馥虞走近他,抬脚踩在负伤的那条腿上,举枪顶在他的额头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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