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傅十醒好像又变回十一岁的模样,但疯得乖了些,倒是变得更粘人。
周馥虞坐在桌子前,看着傅十醒笨拙地吃一块蛋糕,用衣袖擦嘴角的奶油。其实应该不算是“吃”,应该是又食不下咽,那蛋糕都已经被叉子捣得不成样。他抽了一张湿巾,抓过青年的手给他擦干净,然后拿过勺子给他地喂。傅十醒有点惊讶,但还是把双手放到膝盖上,张嘴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周馥虞帮他抹嘴,问他要不要去公园散步。傅十醒点了点头,恰好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早上迷迷糊糊周馥虞给他穿的,牛仔背带裤和卡通印花的薄衫,感觉根本就是大尺码的童装,虽然舒适但是未免看着有些幼稚。
他要上去换衣服,周馥虞不许:“你没几个年纪还会嫌幼稚了?就这样好看。”
傅十醒不反驳了,手搭上来,给周馥虞牵小猫一样带出去。老东西管得是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心眼也变小,还是被苏秦嬴这一遭以后护食更重——但对他而言也不是坏事,还有些甘之如饴。
周馥虞牵傅十醒,傅十醒牵吴总。吴总是条德国黑背,警犬队里生了一窝,周闵慈给抱回来一只,取了个很洋气的一大串,什么“William the junior·Chou”,最后被傅十醒延续给咪咪取名的风格,就叫吴总。
之前养猫养鱼没个能长久的,傅十醒看着撒欢的吴总,但愿他能够茁壮成长到考公务员的时候。这一带养宠物的人也不少,吴总活泼,碰见别的小狗就窜过去嗅嗅蹭蹭,拉都拉不住。它跟一只金毛玩闹,主人是个年轻男人,看了两眼傅十醒,咧嘴笑了一下:“留个电话?”
周馥虞慢慢地踱步跟上来,还没开口,就听见傅十醒不假思索地说:“不好意思,我跟我老婆正在散步。”
周馥虞没有说话,蹲下身直接把吴总抱到了怀里——绳子的另一头还握在傅十醒手里呢。两个人转身又散步回家,肩膀挨着肩膀,傅十醒牵吴总,吴总牵周馥虞。
在刀锋血光里折腾了这么久,总算偷得浮生半日闲。自然戒断期过后,傅十醒失控的情况便改善了过来,但精神上还有遗留问题。周馥虞又开始陪他每周三次中山医精神科的报道,其他闲暇时间就随意在匡州这地儿游山玩水,光围着这小病人转。
歇了个长假,周馥虞再出现,竟然也是跑到公安大学当教授去了,教犯罪学,还能同官老师做搭档。惋惜质疑的议论是非多得能筑长城,就连关浓州也觉屈才,就算不从政,凭着手上掌握的资本,再加上头脑与手段,随意去哪个大集团当执行官都该被抢着要。
不过想想,周馥虞又不是缺钱好财的人,大概就是想求个单纯的环境罢。只是傅十醒总觉得这老王八蛋没这么善良,还真完全继承理想主义的胸怀了?
于是趁着一次去医院,要求提前一点结束诊疗,跑到外头躲在走廊拐角里听墙角。关浓州果然是要问周馥虞怎么不要江山要美人,还转性收心,直接归隐于世做个安贫乐道的五柳先生。
傅十醒听见他轻轻笑了笑:“潜龙终要投深浦。”
寅蛟方一化应龙,不仅事业上投了深浦,挂天上的白月光也下凡掉沟渠去了:周馥虞主动了提出要和傅十醒解除养父子关系。
这样重要的事情,被他跟问晚餐一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让傅十醒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彼时他整个人锁在周馥虞的怀里看书,头抵在周馥虞下巴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乖乖一团。书被拿在周馥虞手里,看完一页了就点点脑袋,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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