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有过胜似亲人的情感,总是忍不住敬重。
官肇清还不知道他和周馥虞的关系呢——傅十醒这种心态很简单,就像是早恋的青春期少年带着女朋友回家吃饭,又不敢告诉爸妈,又想炫耀着打预防针,最后不就七上八下地心虚。周馥虞倒好,没事儿人一样,根本不需要瞒这东西,弄得傅十醒更加咚咚打鼓。
还好官肇清似乎没提起什么,和周馥虞时不时也搭几句匡州的时局。
吃完饭,周馥虞叫周闵慈去洗碗。周闵慈嗷嗷叫,结果他爸爸一说那要么你今晚回家练书法,立刻就蔫了,宁愿做小工去——说来好笑的,书法是周家家训一样的熏陶,个个人都要学,然而周闵慈出国早,于是英文花体是画儿一样好看,国粹却三脚猫了,甚至还不如傅十醒写得好。
外头就响起一声噼啪,时间一到匡州开始放烟花。傅十醒从沙发上跳起来,撒欢了往外跑过去,真的越养越往三岁小孩长。
官肇清皱皱眉,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客人。周馥虞没答话,笑了一下,从衣帽架上取了围巾要给傅十醒送去。
周馥虞想,我老婆把你当亲伯伯了,那不确实是一家人。那还当什么客人,您可是老丈人了。
傅十醒的人生里就从来没有过父亲这个概念,就算周馥虞是他的养父,然而这老混蛋连养亲儿子周闵慈都看着不上心的,更不要说对傅十醒能有个什么传统正经的父亲样子了。然而官肇清令他头次能接触到,原来这种严厉慈爱的东西是这样的。
烟花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太过新奇的,最要紧的还是和谁看的问题。傅十醒一个人在门外一边往手里呵气,一边抬头仰望。周馥虞走过去,严严实实地把围巾给他捂上,又把他的手包进自个掌心里头放进大衣口袋。
傅十醒踮脚凑过去和周馥虞咬耳朵:“周馥虞,我想和官伯伯登记血亲关系。我可以合法地尽赡养他的义务。他对我妈妈有恩,而且官伯伯年纪大了,又没有别的亲人……”
周馥虞皱眉,没立刻回答,大概是不乐意的意思。
傅十醒跟他打商量:“不当养父,养父子关系就只有你一个,就算现在不是了,还是只有你一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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